天子脚下,藏不住秘密。
永宁长公主再次设宴。
这次来的多是小官妻眷。
一些有底蕴的世家大族,纷纷闭门谢客。
这位尤自不知已经得罪了人。
只顾着生气,气这些人不给她长公主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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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设宴。
为长公主接风洗尘。
“想去吗?”
容清璋问她。
如果想去,他倒是可以带着小傻子去见见。
当然,主要是去让她吃些美味菜肴。
并非是和那些世家女打交道的。
他如今年岁尚小,不考虑其他。
应栗栗犹豫不决。
“想去,不过还是算了。”
“为何?”容清璋撑着后脑,懒洋洋的问道。
想去便去,算了是几个意思?
应栗栗重重叹气。
道:“殿下在宫里本就遭人恨……很嫉妒。”
呼,差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您一露面,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不得我会成为那个池鱼,遭受无妄之灾。”
“为了我的小命,还是继续苟着吧。”
容清璋挑眉,眼中带笑。
“苟着,是何意?”
这小傻子,总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儿。
应栗栗道:“就是为了生存,暂且忍耐着。”
背过身,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
不重,不疼。
就是给自己的口无遮拦一个小教训。
容清璋看到她的动作,勾唇,无声笑了。
“那本殿下此时也在苟着。”
应栗栗:“……”
行吧,孺子可教也。
她的性子,在熟人面前,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甚至开黄腔都不带丝毫羞耻的。
可是在不熟的人或者圈子里。
会选择性的惜字如金。
如果是不在乎的人,眼神都不想给。
或者干脆特别的毒舌。
不管如何,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心善的人。
只是,对善意的施舍,特别吝啬。
行吧,她性格古怪,她认了。
但是她不改。
“殿下只是暂时的隐忍,我这身份却需要忍一辈子。”
想到这点,她觉得心都酸了。
容清璋笑了。
一双多情眼盯着她。
给人一种拉丝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别人的错觉。
现在他年龄尚小。
再过几年,这双含情眼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
“你说说,在本殿下身边,你忍什么了?”
忍一辈子?
这小傻子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跑到外边发呆的是谁?
吃他的住他的。
与他同桌用膳。
睡着主子的偏殿。
谁家做奴婢的是这样忍耐的?
把她从一个干瘦的小丫头。
养到现在白白嫩嫩的小家碧玉。
寻常人家的小姐,都没这待遇。
但凡有人欺负她。
他哪次没为其出头?
在这关雎宫内。
除了他这个主子。
就连元嬷嬷和双福,都不敢招惹她。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应栗栗捏着下巴思索着。
想着入宫后发生的一切,左思右想,绞尽脑汁。
似乎也就之前那次意外中毒,受了些罪。
其余时候,活的挺自在的。
她抬头看向容清璋。
勾唇,露齿。
“嘿嘿……”
容清璋:“……傻气。”
嘿嘿个屁啊。
心虚都没点诚意。
“所以,想不想去宫宴?”
把人锁在关雎宫大半年,容清璋倒是无所谓。
已经习惯了。
他担心这小傻子被拘出病来。
应栗栗快速点头,“去。”
她觉得殿下会护住她的。
再说到时候国公爷和世子也会去。
自己是从国公府出来的。
也间接代表着定国公府的脸面。
如今一想。
她的后台还是很硬的。
容清璋勾勾手指,突然笑的顽劣。
“求我!”
应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