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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1 / 3)

可到那儿了,却僵在门前。

只见芙蓉如面柳如眉,醉仙楼里全是胭脂水粉。一位女人娉婷走来,手中绣花布勾魂似的一挥——

“两位里边请呀,小兄弟几岁了?”

春渡缩到陈匪照身后。

陈匪照早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见到里面香客盈门,呆问杨玉环,“这地儿你常来?”

玉环已经搂住一姑娘,没了身子骨似的趴在她身上,点头。

“还要一起吗?”挑衅似的问。

春渡扯住陈匪照的衣角。

陈大夫知他何意,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当然。”

将徒弟留在门口,和杨玉环走进去。

耳边是女人的娇软声,春渡生的一副好样貌,因而让面前女人如狼似虎地盯着,也有几位路过的男人探来视线。

他逃到对面,蹲坐在角落,好不委屈,不过也瞥见高处荔枝红的灯笼,被风吹得一晃一荡,倒映在窗上的黑影交缠——春渡口干舌燥,心想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而陈大夫此时在做什么?

一上去就点四样菜式,坐在凳子上看杨玉环和一姑娘亲昵。

“我没想到平岭还有这么个地方,会做女客生意,”她道。

“外乡人,还说自己常来,”杨玉环嗔怪,“就这样把你徒弟扔外面?”

“我会给他打包。”

这话说完,两人就再没对话,菜上来了,陈匪照专心吃饭,偶尔看对面几眼,视线放在杨玉环的腰后,看她若隐若现的蛇刺青,看那根笛子。

“什么企图?”杨玉环松开怀里女子,和她对上视线。

“麻烦要个打包的盒子,”陈匪照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望向那位姑娘,“够买一个盒子吗?”

姑娘不接,看向的是杨玉环。

“可以,去拿吧,”玉环道。

这才走了。

明明是陈匪照在询问,为什么要征求杨玉环的意见,陈匪照问,“你和她是....”

没说下去,做了个手势。

杨玉环无语,“小大夫,你大声说也可以,但我的回答是,不是。”

“那她为什么会看向你,因为我和她说话了,怕你多想吗?”

“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很明显是一块碎银买不起一个木盒。”

“这么贵?!我出诊一次也才十文钱。”

“喝酒,”杨玉环没继续这话题,一路观察这位大夫,见她虽自以为是、爱占便宜,但也心思纯粹。递过去一杯酒。

陈匪照喝下了。

杨玉环满意,“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陈匪照。”

“很适合你。”

“是吗,”陈匪照笑起来,她长得远没醉仙楼里的姑娘美丽,脸黄而油润,粗黑的眉毛上挑,有点男相,本身轮廓也不娇美。

不过眼睛很大,双眼皮,因而看人时偶尔会显出些许稚气。

杨玉环撑着下巴问,“有人会因为你和别人多说几句话而吃味?”

陈匪照不答,看向别处,因此杨玉环也看到了她晃荡的耳饰。

白玉所做,莹润光亮,一看便知是上成品。

“他送你的?”

于是那白玉旁边又添上绯红,陈匪照摸摸烫热的耳朵,点头,在杨玉环的怂恿下再饮一杯酒。

晕乎乎间,记起进来的真正目的,慌忙拍桌,扫走心里所有燥动。

“那人的病是你导致的吗?”

“是啊。”

“我在屋里听到笛声了,他是被你下了蛊吗?你在驭虫?”

“你倒懂很多。”

“这么说你会出现在那,也是怕有大夫会看出来这是中蛊,不是身体得病。”

陈匪照喝两杯酒,脸就红红的,眼里也水水的。杨玉环道,“我只是想欣赏他的惨叫,小大夫,我给他下的那蛊,钻心噬骨,会痛得日夜难眠。”

“他哪里得罪你了,你是什么人?”

陈匪照思索该怎么将那笛子偷走,她不懂蛊,但觉得只要没了笛子,杨玉环便再不能驱动男人体内的蛊虫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杨玉环道。

没有回应,陈大夫贪杯,今夜摔进酒缸,脑袋转的不快,哑口无言。

“你要治他,不过是想赚银子,平岭这么大,还有那么多病患,何尝没有收入。”杨玉环续道。

陈匪照开口了,“我既看到他,还问诊把脉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不会生撇下这个病人......”

刚好,门被敲开,先前的姑娘提着木盒子走进来。陈匪照口齿不清地说完话,从姑娘手里接过木盒,眯着眼去夹菜。

喝多了,又困又眼花,还好笨蛋徒弟不在,没看到她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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