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到呼吸不得。
许修言的这个吻像饿久了的猛兽终于觅到食物,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并紧按着食物不松手也不松口。
食物从僵硬到逐渐要化掉,甚至颤抖着快要碎掉。
上一次接吻是白日户外,这一次接吻是在漆黑密闭电梯里,初愿的晚宴礼服是挂脖露背裙。
初愿仰着天鹅颈,瑟瑟发抖,身软无力地承受着。
像冰淇淋,被人品尝着,到快要瘫化掉。
过了约有五分钟。
电梯的灯光忽然亮起。
许修言猛兽一样的力气陡然松了,湿吻变为浅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安抚一样抚着她嫩滑的背,按着她将她的额头抵进他怀里,安静地拥着她。
初愿闭着眼,长长呼吸着,感到嘴唇和舌尖都被他吻得发麻,麻到失去知觉,慢慢地在自己不稳的呼吸下睁开眼睛,看到许修言白衬衫上的酒渍,也看到了他仍然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但他似乎在克制,压抑住了急促的呼吸声。
电梯忽然哐当晃了两下,摇晃得像地震来临,初愿穿高跟鞋险些崴脚,被许修言陡然拥紧。
初愿感觉到自己的胯骨撞到了什么,惊讶地往下看了一眼。
“看什么,有巨物恐惧症?”
“?”
这他妈说的是他妈的人话正经话?
许修言放开她,捡起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抬头扫了眼上方监控,按下顶楼按键。
而后返回站在她身前。
初愿抬头看他,看到他脸色不正常的红,而他直直地看着她发顶上方,目光看似依然冷静。
“蒋宛绊你了。崴脚了吗,疼吗?”
初愿反应了两秒才知道他说的这字正腔圆不带儿化音的蒋宛是说蒋宛儿。
初愿晃了晃脚:“还行,没崴着,不疼。”
“嗯。”
电梯终于到了顶楼,许修言握着初愿的手腕带她向外走。
踩着无声的地毯,许修言走得不快不慢,像在配合穿高跟鞋的她的步速。
初愿轻声问:“许修言,你是在一次次试探我的接受底线在哪儿吗?”
许修言回:“放心,我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
这怎么就让她放心了?
许修言熟门熟路地带她走到一间房前,按指纹解锁带她进去。
进去后,里面一片黑,初愿正想侧头找墙上的开关开灯,身后的门猛地被关上,发出一声巨大“砰”声响。
接着她被向后按在门上,火热滚烫的吻再次铺天盖地压下来。
初愿惊讶到张开的嘴,来不及闭上,再很难合上。
这是比电梯里更加猛烈的吻,不加克制的吻,深的湿的喘的。
唾液在交缠,互换。
直白的,激烈的,不加掩饰的,啧声不断的,要让人发疯的。
不知过了多久,初愿忽然被许修言放开。
他高举左臂撑在门上,额头抵着手臂,用力深呼吸。
初愿被吻得缺氧到头晕目眩,喘了一会儿,脑袋才重新会思考:“你怕我哥?”
“……不怕。”
初烈嗓音沙哑得像沙漠里几天未喝过水的人。
初愿想了想,扯他衬衫:“……用我帮你吗?”
许修言低头看她。
房里黑着,只有窗那边落进来些的洁白月光,她被他圈在门这里,他身体挡着月光,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却听到了她轻柔试探声音里蕴着的、她不怕死的意思。
“用什么帮?”
“Hand……hands。”
许修言听笑了,听得胸膛震了又震,沙哑的嗓音像得到了甘甜清泉。
真他妈的可爱死了。
但他淡淡地说:“初博士的手应该是用来测数据和写期刊的。”
初愿:“……”
倒也不用这么讽刺她。
许修言抬手,按亮了开关,刹那房间大亮。
他给初愿指了个方向说:“去那边补妆。”
初愿低头看再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外套,轻声问:“为什么?”
许修言说:“因为时间不够,你哥要来了。”
初愿:“……??”
许修言仍保持着额头抵臂的动作,初愿从他身前挤出去,赶紧从小包里拿出口红来对镜补妆。
她这边刚补好口红、整理好头发,那边竟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声比一声响。
催命般的。
这来得也太快了。
初愿连忙走到门前,却被许修言的湿热手掌拽住:“初愿,你是我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