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真是迁怒,墨岁萌估计也逃不过。
花凝又想到了墨岁萌与珑瑜交情颇好,几人又是一同出游过迎春节。如果要是墨岁萌出什么事,他一定十分自责。
没有再继续深思下去,花凝紧跟着易夙游。
几人到了府邸外,花凝像燕子一样飞上高处,易夙游带着秦阿且,几人绕过了前院的一些护卫。察觉到暗处有人,易夙游拉住了花凝,朝她使了个眼神。
花凝不疑有他,放慢了步伐。
待至一处亮堂的院落屋顶时,花凝发现对面大门还是开着的,可见房间里面的光景。
就见屋内沧律雅坐在主位,两黑衣人一左一右,下面还站了个背对着他们的白色身影。
看样子,那个白色的身影应该就是墨岁萌。光看背影好像没有被怎么样,他手里拿的那个木匣子很长,即使背对着几人,也能看见两头。
花凝见墨岁萌一身白衣干净整洁,也没有多大问题,暗暗舒了口气。
墨岁萌低着头检查着雕花的长木匣子,也没因为被突然绑了过来而生气。
“此物确实出自我玄机阁。”墨岁萌检查完抬头看着沧律雅说道。
“既是如此,墨公子可否能打开?”沧律雅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是没给他说否定的机会。
柒月和伍月一左一右在墨岁萌边上站立,等待着墨岁萌做出选择。
墨岁萌笑了起来,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他自小被玄机阁保护的极好,这么被请来帮忙还是第一次。
“你就是长孙殿下?”墨岁萌想到了被带来时,看到对方也没遮掩,还是问道。
“放肆!”一边的柒月拔剑指着墨岁萌。
“柒月,退下。”沧律雅止住了她的动作,柒月收回了剑。
沧律雅这次倒是耐心十足地答道:“不错,正是在下。”
墨岁萌看了她几眼又道:“还真是和传闻中出入很大呢。”
伍月看了一眼墨岁萌,惊讶一闪而逝。
沧律雅听到墨岁萌这么说也只是拿起茶喝了起来,说道:“墨公子可否解开此锁?”
墨岁萌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匣子,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把钥匙。
与寻常钥匙不同,这把钥匙在墨岁萌手中几下子变了形状。他拿着木匣子看了几眼,又将那钥匙握在手中细细塑着形。
饶是见闻广的伍月柒月见他如此塑钥匙,也都讶异地看着。
“这是祖辈们即兴打造的同心锁,我也只是听过祖辈们谈起过,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还亲自打开,真是奇妙的缘分。”墨岁萌对此物感兴趣程度不比周围的几个人低,边说边研究着木匣子。
沧律雅听到同心锁,也愣住了,将茶杯放下,走到了墨岁萌旁边。
神色各异的众人,眼见墨岁萌捣鼓没多久,就听见内部一声响,那木匣子应声而开。
“嘭!”地一声,木匣子弹开,上面一长块塑过型的狰狞鬼怪样的木板竖了起来。
“哇!”墨岁萌吓了一跳,木匣子掉在了地上,里面滚出了一幅长卷轴。
沧律雅蹲下身子,捡起那副卷轴,看着绑起来的红绳也没管墨岁萌。
墨岁萌凑在那个木板鬼怪上去查看,看了一会,气愤地拿起来瞪着木板道:“好个小姨!做的这些东西净吓我!”
外面三人只看到木匣子应声而开之后墨岁萌气愤的小脸,还有拿着长卷轴不言语的沧律雅。
墨岁萌气愤跳脚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被绑过来的人,好像反应太激烈了,看了看几人,发现他们都沉默着。
因为距离沧律雅挺近,墨岁萌发现沧律雅神色还很奇怪。
“咦?这个好像是画卷,是你要的东西吗?”墨岁萌看着沧律雅拿着的长卷轴,好奇地问道。
此时的沧律雅死死看着手中之物,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将红绳解开。
巨大的画卷慢慢从手中滑落下来,展示出它尘封已久的神秘模样。
沧律雅看着手中的画卷,艰难地抬着头,眼眶逐渐泛红,似困兽在凶猛地争斗。
她将画卷看了又看,似乎想将这画卷看穿。渐渐地,沧律雅笑了出来,笑的有些失控,不复温文尔雅的姿态,画卷从手中滑落。
墨岁萌看着突然情绪大变的沧律雅,有些好奇画卷上是什么。
柒月伍月跟随沧律雅这么久,长孙殿下变化无常本就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低着头看着那画卷时,也有惊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