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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霜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江然。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魔教对于这江湖,对于这朝堂,到底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严格来说,江湖忌惮魔教,朝堂却比江湖更加忌惮魔教。
如果说长公主从最初开始,就一直都知道江然的身份,那这种种做法,种种表现,只怕会有更深的目的。
江然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实际上也不是一点不当回事。
只是,对于这件事情,江然并非没有察觉。
锦阳府那会,
所以,江然一直对她也有所保留。
纵然是到了现在,江然也不能完全相信她,便是因为那会的那些事情。
而如今看来,长公主如果早就知道他魔教少尊的身份。
那这女人之所以一直都对自己这般模样,恐怕正是为了她的野心。
她想要和江然达成眸中关系,掌握了江然,便相当于间接掌控了魔教。
这又是何等的伟力?
如果魔教再能为金蝉所用……结果又当如何?
只是这些事情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血蝉的话,又如何能够全部当真?
倘若这不过是对方随口撒的一个谎,自己傻乎乎的再去找长公主对峙。
长公主本来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然后听到江然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魔教少尊的?’,那长公主会是什么表情,江然都能够想象的出来。
没有这么傻乎乎跳反的。
因此,江然只是一笑说道: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是天上阙的人跟她说的……还是……”
说到此处,江然抬眸看向了对方。
夜色似乎是越发的寂寥了。
这似乎是黎明之前的黑暗。
整个世界沉寂无声。
一呼一吸的时间流淌着,对面的人方才继续开口:
“如果这件事情,知道的不仅仅只是长公主。
“江大侠以为,护送她前往青国的事情,还会落到江大侠的身上吗?”
“原来你是在威胁我。”
江然笑了笑:
“你尽可以将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且看看我和你们之间,到底哪一个会头破血流!”
“江大侠说笑了……”
那人摇了摇头:
“我也不过是跟江大侠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如果话说到了这份上,江大侠还不能知情识趣的离开金蝉……
“那可不要怪咱们再用手段了。”
“还是在威胁我……”
江然叹了口气:
“各位乱臣贼子,手段如何在下姑且不知道。不过所谓的谈谈,三句话不离威胁……难道各位以为,在下是被吓大的吗?”
他眸光一转。
在场众人只觉得心头轰然擂鼓。
心神震动!
禁不住生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之感。
更有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然而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再看江然,仍旧站在那里,满脸平静
多几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为首那人方才感慨:
“江大侠果然武功盖世……
“魔教有你这位少尊在,将来只怕越发不好招惹。
“咱们之所以对江大侠一忍再忍,也是不愿意跟魔教为敌。
“可若是江大侠执意和咱们为敌……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为了。”
“不愿意和魔教为敌?”
江然低声笑道:
“江某若是未曾记错的话,当年魔教之所以崩解,是因为五国乱战之中,各位联手围杀魔教。
“如此,魔教方才沉寂江湖二十年之久。
“如今却说不愿为敌……这话会不会说的有点太晚了?”
其实纵观血蝉行事,江然发现了一个很古怪之处。
便是他们对自己的容忍,似乎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大。
似乎从始至终他们想要的,只是让自己离开京城,不要插手长公主这件事情。
而不是对自己喊打喊杀。
江然其实很清楚一件事情。
虽然说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不愿意招惹高手,是因为担心带来麻烦。
可如果这位高手不招惹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那不管其后结果如何,该出手还是会出手。
血蝉不是什么软柿子,惊神刀江然这五个字,尚且不到能够让血蝉这种层次的组织,都忌惮到这种程度的地步。
那他们为何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