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怪叫一声,整个人不停地冒着黑烟。
净水珠释放的柔和白光将范海罩住,他身上的黑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范海露出恐惧了,他嘴一张,无数鬼魂凄厉惨叫着污浊净水珠,净水珠砰的一声从范海体内飞出,光芒暗淡不少。
柳惜弱吃力的站起来,拉着韩世杰就走。
“休想走。”范海被黑烟和鬼魂包裹着追来。
柳惜弱咬着牙,脚下云朵载着韩世杰飘起。
两人都是受重伤,没有办法使用攻击类的武学,只凭着速度追逐。
双方追赶了一段距离,范海看着柳惜弱的背影就是抓不着,气愤的甩袖离开。
到了烟雨楼,柳惜弱把韩世杰丢在一座小岛上,然后独自远去。
没多久,幕念慈来了,她神色有些冷漠,问:“你为什么要帮助墨香山的人?”
韩世杰双手摊开道:“被胁迫的,再说你们听到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我是故意找人散播的,目地就是吸引金丹强者注意,好牵扯住范海我才有机会逃生。”
幕念慈问完柳惜弱交代的话,转身回禀柳惜弱去了。
同时也把韩世杰困在惩戒岛的事通知了雷迅与荷月。
雷迅、荷月匆匆赶来,站在阵法外注视着韩世杰。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会在长老面前提你说说情。”雷迅拍了拍胸脯保证。
荷月也是点头说:“我也会找长老说情。”
两人自从听说韩世杰的流言蜚语之后,整天提心吊胆,想到江湖中的修士为了一部武学功法就能杀害亲朋好友,更何况韩世杰身怀重宝。
直到看到韩世杰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烟雨楼,两人如释重负,至少不会被云洲所有人围杀。
又交谈几句,雷迅迫不及待的去找幕长老求情,只剩下荷月一人留下。
荷月说了几句话也转身离开,就在迈步间,一道黑影从泥土中钻出,附在荷月的身上。
韩世杰先是一愣,随后眼神森寒道:“范海,你如果敢伤她一根寒毛,三花聚顶丹也就别想了。”
范海附身的荷月神情异常,她嘿嘿一笑:“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她,会让她去找玉台花,只要找到玉台花然后带出烟雨楼,我自然放了她。”
听到不伤害荷月,韩世杰也就放心了,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范海得意一笑:“就是和柳惜弱交手时,我曾附着在你皮肤上,当时还留了一手,让一道分身藏在你身上。”
“如果柳惜弱被我所杀,我会操控她的肉身,能轻而易举得到烟雨楼的玉台花。”
“可金丹境哪有这么容易杀死,所以我在你身上留下分身,防止意外。”
“如今刚刚好,烟雨楼的宗主重伤,我利用她弟子的身份照样可以偷到灵药。”
“至于韩世杰你,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不然谁帮我炼丹?”
范海非常精明,上次在槐山时曾经钻入过韩世杰身体,结果被那恐怖的光芒把自己打伤。
这次藏身只在韩世杰的皮肤上,韩世杰也不知,天机图也没反击,才让范海得逞。
韩世杰困在惩戒岛的一棵梅花树下,绕着梅花树打转的他只能干着急,看着荷月消失。
当天深夜,雷迅健步如飞来到惩戒岛,手中已有一张符纸,雷迅把符纸向韩世杰一丢,困住韩世杰的禁制也就消失了。
雷迅欣喜的说:“真的解开了,韩老弟你自由了。”
“你怎么能解开禁制?”韩世杰问。
“符纸是幕长老给我的,她说副宗主相信你的为人,所以让幕长老把你放了,幕长老事务太多,把符纸给了我,让我放你出来。”雷迅道。
韩世杰急忙说:“你通知幕长老,说荷月已被范海的分身操控,现在在寻找玉台花。”
雷迅吃惊不小,完全不敢相信。
韩世杰看着他样子哀叹一声道:“连你都不信,更别说幕长老她们了,等下告我一个诽谤罪然后又关起来。”
雷迅使劲摇头,鼓足勇气接受韩世杰的话,有些僵硬的开口说:“我相信你。”
韩世杰拍着雷迅的肩膀说:“不用通知幕长老了,她们不会信的,你和我分开寻找荷月。”
“好。”雷迅朝另一条路走去。
座落在湖上的小岛太多了,韩世界逛了半天又逛回原位,沿途上的女弟子们看到韩世杰就像看猴子似的,毕竟烟雨楼没男弟子,韩世杰是第二个异类。
也不知走了多久,韩世杰经过一座桥到了一座小岛上,这些女弟子修为较高,最低的也只有凝气九重,凝气十重居多。
“应该是内门弟子生活的区域了吧?”韩世杰左顾右盼继续打听荷月的事。
女弟子们还是摇头,大多数不认识荷月。
走了一段路,韩世杰的鼻间嗅到灵药的味道,探了探脑袋,只看到一条羊肠小道,转了个弯不知通向哪里,因为竹林挡住了视线,不过味道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有几个女弟子从小路上出来,韩世杰好奇里面是不是种植灵药的。
“荷月会不会在里面?范海那么阴毒,不会拿到灵药就杀了荷月了吧?”韩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