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的另一只手才刚接触到玉台花,另一只手的净水珠顽强反抗,把荷月直接震飞出去。
荷月踉跄摔倒,刚一爬起来要反击,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哼!”荷月冷哼一声跑了。
柳惜弱起身要追,没走两步又是口吐鲜血,萎靡倒地。
韩世杰刚接近这座岛时就感觉到范海的气息,担心范海反悔杀了荷月,所以急忙跑来,只发现重伤的柳惜弱。
“快!快扶我出去,我要封锁烟雨楼,不能让歹人逃之夭夭。”
柳惜弱当时是又悔恨又绝望,悔恨的是自己没有尽宗主的责任,让烟雨楼混进间谍,又恨自己大意跑到杏花岛来疗伤。
绝望的是烟雨楼的至宝净水珠被别人抢走,还是在烟雨楼中当着自己的面抢走,柳惜弱死的心都有了。
倒在地上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歹人远遁,自己只能干着急,差点急火攻心晕过去。
好在碰到熟人,柳惜弱又燃起希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着韩世杰。
“你这伤比回来的时候还重。”韩世杰扶起柳惜弱,只觉得她挺惨的。
柳惜弱还是不能行走,直接依靠在韩世杰的背上说:“背我出去,麻烦你了。”
韩世杰知道事态严重,二话不说出了杏花岛。
在两座岛之间的桥上碰到了幕长老,幕念慈看到副宗主的伤势后大惊失色。
柳惜弱取下腰间玉佩说:“传我口谕,烟雨楼开起九曲天水阵,全宗弟子进入警戒状态,不许任何人进出烟雨楼,违令者斩!”
“是!”幕念慈感觉到事态严重,又担忧的问:“副宗主,要不要我先背您回圣地疗伤?”
柳惜弱严厉道:“快去!不用管我。”
“是!”幕念慈不敢多说,拿着玉佩传令去了。
幕念慈走后,柳惜弱愧疚道:“应该还来得及,全怪我大意,不然烟雨楼的基业会毁在我的手中。”
韩世杰噗嗤一笑,把柳惜弱笑懵了,狠狠瞪着韩世杰说:“你有没有良心?我烟雨楼毁了你很开心吗?弟子们是无辜的,我不想她们受到牵连。”
越说越气,柳惜弱掐了韩世杰一把,把韩世杰掐得直咧嘴。
“我笑的不是烟雨楼的遭遇,我笑的是你,你平时很少在外界历练吧?”韩世杰问。
柳惜弱眨了眨眼说:“是啊,有什么好笑的?”
韩世杰毫不留情道:“没经历过大风大雨,这点小事把你吓成这样,你还太小了,也挺单纯的。”
柳惜弱被噎得满脸涨红,被一个凝气境的小子说得哑口无言,副宗主的她又是瞪眼又是掐肉。
整个烟雨楼开启九曲天水大阵,远远望去,好像四面八方突兀的出现若隐若现的瀑布,水流从天上倾倒绕着烟雨楼,显得更加如梦如幻。
韩世杰背着柳惜弱走在路上,途中遇到另一名长老,这名长老手头上的事刚忙完,柳惜弱也就让她背着自己去圣地疗伤。
韩世杰又回到杏花岛,摘下那株玉台花收入纳戒,只要有它在,范海就不能胡来。
荷月嘴角流着血丝,匆匆忙忙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疗伤。
这时的弟子们得到副宗主的通知,全都临阵以待听后调遣。
一名女弟子看到还有人在瞎逛,呵道:“这时候还乱跑什么?你想违抗命令吗?”
荷月突然抬头,把那名女弟子吓了一跳,只见荷月脸上缭绕黑气,双眼阴毒,让那名女弟子连连后退。
“吃了你。”荷月声音嘶哑,从头顶上飘出一抹黑影,正是范海的分身。
女弟子尖叫一声,凝气三重的她不是范海分身的对手,直接被范海分身扯出灵魂然后吃了。
范海分身舔舔了嘴唇,饱餐一顿后气息又恢复一些,就是有些神智不清。
荷月没了范海的操控,双眼迷茫的她晃晃了脑袋,就看到女弟子的凄惨模样。
荷月大叫一声要逃,身为烟雨楼弟子的她又强压住恐惧,指间弹出几道水珠击打向范海。
范海正如痴如醉享受着吞噬灵魂的感觉,结果被荷月打了几下,让原本闭目的范海恼怒不已。
“小娃娃找死!”范海已失去理智,扔下尸体就扑向荷月。
荷月连打连退,不是范海的对手,此时的范海凝气十重。
一个恶虎扑食,范海的魂魄穿透了荷月身躯,带出了荷月的灵魂。
荷月的身躯倒在地上,灵魂在范海手上挣扎。
“嘿嘿。”范海又怪笑起来,正要一口咬下荷月手臂时,只听得一声暴呵:“住手!”
抬眼望去,发现是韩世杰。
“是你!你杀了我儿子,我要吃了你!”范海又疯了,仇深似海的瞪着韩世杰,双手更是用力捏着荷月的肩膀,手指都陷进去了。
荷月疼得双眼翻白,灵魂开始紊乱。
韩世杰已是凡人,打又打不过范海,只能继续用丹药威胁道:“三花聚顶丹你不要了吗?”
这个范海分身可能因为不是范海本体的原因,疯了后听到三花聚顶丹没有反应。
眼看荷月的魂魄就要消失,韩世杰情急之下展开了天机图,也不管会不会被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