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手一抬,一个腿上绑绷带的人被无形之力抓了过来,众人刚露出诧异,陈述就问:“乔三郎是不是污蔑韩世杰?”
那个人惊慌失措,忙否认道:“不是的。”
结果丹药变红。
这下众人都看在眼中,乔三郎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骂道:“王跛子你说什么?”
王跛子憋得脸色涨红,说真话也不是,说假话也不对,搞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陈述阴沉着脸问:“如实交代。”
王跛子被吓得体如筛糠,依旧倔强的说:“我们和乔大哥舍身忘死毁了妖兽祭坛……”
丹药又变红了,红得快滴出血。
谢友冷哼一声,声音直击王跛子的心灵,王跛子肝胆俱裂,哭着坦白道:“我说,我说!”
乔三郎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跛子把前因后果一说,众人恍然大悟,四个元婴面如寒霜,被乔三郎一个小人物耍得团团转,心中闷闷不乐。
当得知那只独角羊的妖兽给乔三郎几人下了禁制后,谢友大手一挥,无形之力笼罩在几人周围,把他们困住了。
乔三郎正想求饶,哪知身边一人突然爆成血雾,众人怔住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乔三郎这时也想起什么,大喊道:“是那只独角羊,它知道我们泄秘了。”
话刚说完,乔三郎也跟着炸成血雾。
六团血雾洒落在地,众人看着地上的血发呆,晨宵和剑狂最先开口,同时骂道:“死的好!狗奸细敢污蔑我韩兄弟。”
事情了结,陈述笑道:“韩小友继续休养,我会不定时的过来看看。”
韩世杰抱拳感谢。
谢友几人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毕竟之前一直站在韩世杰对立面,他们简单寒暄几句就走了。
大鼻子不满的看着聂汀,心说:“我看错你了,竟然帮个奸细。”
聂汀自知理亏,低头叹气道:“我错了,随你们处置吧。”
大鼻子庄广贤看了看韩世杰,意思是让韩世杰拿主意,韩世杰摆摆手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聂汀感激涕零,又想起韩世杰是丹师,弯腰对韩世杰行了一礼,说道:“丹师,我有一事想请教。”
其他人见没什么事都离开了,只留下韩世杰和他的朋友,韩世杰让聂汀坐下,说道:“请讲。”
聂汀问:“我自创的方法是以自身为丹炉,在体内炼化汤药,以汤药的颜色辨别外人的话中真假,如果别人说谎,我服用的汤药就会变红,和丹师用的方法形式虽然不同,但也是殊途同归,丹师这个方法是受何人传授?”
韩世杰莞尔一笑:“受你的启发。”
聂汀瞪大眼睛半响无言。
韩世杰解释说:“你在调配药材时有炼丹的影子,很显然你曾经学过,不过没学好,后来你喝了汤药,再用银针刺穴位,我就看出你是以自身为丹炉,于是我在脑海中演算了一遍此法,得知少了一味药,就是双象果,所以我当时揭穿你时就点出双象果。”
“佩服!佩服!”聂汀心服口服。
韩世杰继续说:“你以自身为丹炉,我则是靠真正的丹炉炼丹,得到了能辨别真假谎言的丹药,这里涉及的手法与你不同,不过最后是一样的效果。”
聂汀连连点头,他对药材如痴如醉,丹道也是一样,冷不防的一跪,对韩世杰说:“请前辈收我为徒吧。”
韩世杰眨了眨眼,看着这位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起身就要去搀扶他。
聂汀死活不起来,他说:“我一生追求灵药的极致,想着哪一天能成为丹师,可惜天赋不行只好另辟蹊径,如今遇到您这位丹道大师,我死也不愿错过了。”
韩世杰被他的执着折服了,沉吟片刻后说:“这样吧,你先去晋洲以北的邑台港口,那里有个宗门叫烟雨楼,宗门内有个叫孙有民的老人,是我的记名弟子,你可以先向他学习。”
孙有民在青洲和韩世杰分散后就去了烟雨楼,一直在宗门里研究丹道,因为年老体衰加悟性不高,一直没能进步。
现在又多一个半大老头,望着聂汀兴奋地离开,晨宵调侃道:“你的弟子都是老人耶。”
韩世杰微微一笑,回到房间疗伤。
城中的抓捕落下帷幕,城里安静下来了,他们继续商讨着攻打妖兽的行程。
韩世杰休养了七天才康复,陈述看望过两次,然后他带着弟子出城了。
洛依城的军队收到情报,说山脉中有上万只妖兽,这让那几个元婴想起韩世杰破祭坛的事,韩世杰只破了一个,还有其它的祭坛应该是把妖兽传送过来了。
大战很快爆发,几十支的人类军队投入战场,蛮荒山脉附近没日没夜的打着。
韩世杰一行人也加入战斗,战场被分割成上百块,韩世杰他们跟随着一支五千人队伍,从洛依城外的四百里地打到了宝华洲,贯通了两洲的路线,十天后,妖兽似乎也杀累了,最先撤退,人类得以休整。
诸葛无悔趁着这个空隙带着韩世杰去空蝉宗,经过三次传送,终于到了空蝉宗的山门下。
空蝉宗所在地山峦叠翠,烟雾缭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