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徐静雅、晨宵、小泥鳅一脸茫然,后来才知道韩世杰的用意,九步无形剑只有韩世杰和他师傅才会,剑岚,摘月是剑招名,韩世杰让人贴出古里古怪的寻人启事,师傅邓万如果在城中就能看到。
贴寻人启事的有七百多人,他们都是普通的凡人,韩世杰花钱雇他们满城跑,工资给的高。
不出三天,大街小巷全是寻人启事,不想看的人都看到了,对着寻人启事指指点点。
“寻人启事,剑岚,摘月,啥意思?”
“人名吗?还是宠物名?”
“都说寻人了,肯定是人名。”
“那不一定,妖兽到了一定境界也能化成人形。”
“上面只写了这点字,也不说报酬,不说联系方式,我估计这个写寻人启事的是个憨憨。”
一个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多岁,胡子到胸前,穿着市井上寻常的衣服,他看着寻人启事若有所思。
二三十号人围在那里看,老头挤了进去,当着众人的面撕下寻人启事。
“哎!你这老头干嘛呢?”一个杀猪的问道。
老头回了句:“污染环境,破坏城市风光,我们要爱护这个世界。”
众人懵逼。
老头撕下寻人启事,又跑去别的地方撕,一天下来撕下几十张,跑了几条街。
有负责贴寻人启事的一个小伙子见到老头的行为,呵斥道:“你干嘛呢?我辛辛苦苦贴的,你就给我撕了。”
老头怒其不争的说:“年轻人不学好,倒学会污染环境了,你家主事的是谁?带我去见他。”
小伙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护着老板,也不愿和老头对峙,说了句:“算我倒霉。”然后走了。
老头纠缠着小伙子不放,在街上大喊大叫,结果一不小小摔在地上,痛得老头哼哼唧唧。
看热闹的路人很多,老头更来劲了,指着小伙子说:“他打我!我一老头孤家寡人的,无依无靠,只能捡点废纸卖几个铜板为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小伙子见我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竟然打我。”
路人们群情激奋,看待小伙子的目光很冰冷。
小伙子气得嘴唇颤抖,结结巴巴的说:“你还是个人吗?碰瓷碰我身上了?”
老人闻言掩面哭泣:“他打了我不说,还骂我不是人。”
小伙子脸都绿了,指着老头说:“你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
有路人提点道:“去找府衙,叫地保也行,他们审问便知。”
老头越哭越伤心,不停咳嗽,咳着咳着就出血了,这下吓得路人们散了许多,只剩下几个胆大的和热心的。
小伙子也吓到了,真担心自己有次要责任,忙过去扶老人。
老人一个劲的问:“找你家老板,我要找他。”
小伙子只好背着他去。
韩世杰在客房中闲坐,听到客栈有喧闹声,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敲门:“客官,外面有人找您。”
韩世杰打开门,小二站在门口,领着韩世杰下了楼,见吃饭的人都没怎么吃了,全看着两个人,一个年轻的,一个老的。
年轻小伙彷徨无助,老头时不时咳嗽,吃饭的人以为小伙子是要乞求人施舍钱财。
小伙和老头心生感应,不约而同望向楼梯口,与韩世杰对视。
“老板,这老人家无理取闹,硬说我打伤他,而且他非要见你,我不得已才带他过来的。”小伙子欲哭无泪。
韩世杰笑了笑说:“我扶他上楼,他的医药费我包了。”
小伙子欣喜若狂:“多谢老板,老板为人心善,好人有好报的。”
老头无精打采,被韩世杰扶上楼。
进了客房关好门,老头变了副模样,整个人仿佛年轻十岁,身体不痛了,不咳嗽了,背也
不弯了,笑道:“好徒儿终于来了。”
韩世杰双膝一弯就要下跪,被老头阻止,师徒俩往茶桌一坐,韩世杰迫不及待的问:“师傅您老人家这些年去哪了?”
邓万说:
“我渡雷劫失败后尸骨无存,你给我立了座衣冠冢,直到我有一天浑浑噩噩的有了意识,发现周围漆黑一片,好像被困在木头里,我双手往前一推,眼前豁然开朗,才知道自己躺在棺材里。”
“因为天机图的屏蔽,我复活后失去了很多记忆,一个人到外流浪,幸好一生修为还在,我就在这里定居,过了段时间,我又回到衣冠冢,在棺材底下写了三个字,希望有一天会有人利用这个线索找到我。”
“直到后来山丹城传出天机图的事迹,天机图的屏蔽术才消失,我又想起了所有的事,也知道你会来找我,今天就见到了。”
韩世杰热泪盈眶,又和邓万说了很多事,晚饭的时候,韩世杰才敲响徐静雅和晨宵他们的房门,让他们下来吃饭。
徐静雅第一次见到韩世杰的师傅,有些拘谨。
邓万捋了胡须嘿嘿直乐:“好徒儿眼光不错,挑了个好老婆。”
徐静雅红着脸,偷偷掐了韩世杰的大腿。
晨宵和小泥鳅缩小成蚯蚓大小,桌上摆着酒菜,五碗饭,五双筷子,师傅重逢,应当把酒言欢,桌上是欢声笑语。
周围的客人时不时瞥几眼韩世杰这边,啧啧道:“他们养的虫子真厉害,别看体积小,胃口真不小,几口下去就吃了一碗饭。”
公冶文出发了,轩辕胜和他联络好了,两人会在阙阳洲的金桥观见面,时间上是十五天后,轩辕胜用灵犀符联络了韩世杰,让韩世杰十五天后到达金桥观。
邓万吃饭时对韩世杰说:“我每隔七天修补你丹田一次,你就不会跌境。”
韩世杰一行人出发赶往阙阳洲的金桥观,十五天的时间很充足,一路上走走停停,第十天就到了。
金桥观供奉的是一尊不知姓名的神像,听当地的人说是几百年前,这里发生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