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完全相隔,做到与世隔绝。
而驱使着它来到这里的也不是它那浑浑噩噩的意识,而是一个至强的生灵思念他人时所产生的波动。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只寒食鸟的尸体便已经变得坚硬无比了。而它的血液也在禁制构成的障璧之上流淌而下,缓缓地滴落在地面之上,再逐渐干涸。
四年以来,它度过了无数个日夜。除了必要的休息以外,它几乎是在昼夜不停地飞行,一路之上,它以自己渺小的身躯跨越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群山,也跨越了无垠浩瀚的**。
它曾无数次穿越狂风,顶着骤雨,扛着雷霆……它只是顺应着心中画面的指引,它要来到一处地方,而那个地方,有它最迫切需要的气机。
它曾见证过整整一千四百六十多个子夜,也曾见证过一千四百六十多个黎明。黑暗曾将它包围环绕,光明也曾将它容纳,然而无论如何,它都未曾在路上有过过多的停留。
它只是意外地受到别人的影响,但是浑浑噩噩之间,它成功地让两个人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再次相遇了。虽然双方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冥冥之中,两个阔别多年的故友已经相见。
只是这只鸟的尸体还尚且没有被这屋子的主人发现,因为那屋子的主人正处于冥想的状态之中。禁制,一层比一层恐怖,一层比一层坚毅,都只是为了守护。
符文,一枚比一枚古老,一枚比一枚玄奥,都只是这里参悟。这里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酒楼,但是此刻却因为有人入住而变得固若金汤。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朴实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床。而此刻那房间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外貌平凡的青年赫然就盘坐在那木床之上,被众多符文环绕,冥想着,修行着。
那些符文明明就是金色的,但是它们却在隐隐之中散发着灰色的光辉。这青年黑发黑眸,此刻他就这么盘坐着,手上印法变幻不断,脸上的神色却是无比的淡然。
而那些金色的符文亦是数量无穷无尽,远远的望去,这青年简直就是好像被一片灰色的海洋所淹没。
不过也只有作为中心的青年才可以看的到,这些符文不论以怎样的方式去变化,都只会沿着七种截然不同的轨迹去运行。
那是七宗罪的力量,也是大堕落神术的力量,但是究其根源,真正作为力量源泉的存在,却是这青年体内的罗刹道修为。
从盘坐在这木床之上进入冥想开始算起,白夜已经修行了整整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一直都在苦思冥想,体悟自己身上所有传承的真意,明悟所有。
不过同时他也在整理,让自己修行得来的所有在他的体内都显得井井有条,然后就是让所有的法都变得完美。
现如今,他的樊离血脉,也就是樊离的传承,已经达到了五阶巅峰。这已经是一个圆满了,再不可横向发展。
苗疆一事结束以后他就去了镇魂狱,在那里,他的血脉力量得到了最好的淬炼。如果他想的话,那么他一但去突破妖族的修为,他就会成为一个六阶的妖修。
不过目前为止他可一直都没这么做,因为他的杀帝传承尚未修行到和樊离传承一个水平,而他的其他神通,也尚未修至一个圆满,所以从整体上来讲,他不能被称之为完美。
不过他虽未曾将自己的的一切神通修至完美,却已经臻至完美。尤其是在同那苏寅暮凉再次见了一面以后,他对于修行的感悟,就有了一些独特的见解以及进境。
而此刻的他,则是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在修行,也是表面一套,实际上又是一套。只是他却并不是在简单的明悟,他其实也在尝试,尝试原来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 欲和暴食。”
这是七宗罪的力量,但是它们的真意此刻被白夜以大堕落神术的形式凝聚,却又以聚灵道的形式施展。
果不其然,在过了足足能有几百息以后,白夜的对面就又有一个白夜出现了。这白夜也是黑发黑眸,身着一袭白衣……种种细节,种种特点,这个白夜同他的本体相比,完全就是一般无二。
而白夜也是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自己露出了一丝笑容,下一刻他却是收了自己的一切威势,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分身来。
因为洪荒秘术的缘故,在不主动爆发的情况下,他现在的确是一个合格的“人族”。他的身躯之中流动着的就是真元,当然只要他想,也随时都可以是恐怖的樊离妖力。
只是他现在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化神期修士,理应拥有一个化神分身。不过白夜可没打算凝聚创造这玩意,因为他现在已经走上了妖修的路。
不过就算不去凝聚一具化神分身,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去创造出一个类似的存在。就比如现在盘坐在半空中的他,这个“他”的外貌,就同“白邪”一模一样。
聚灵道不愧是罗刹道众多法门中的其中之一,它的逆天之处白夜早已经理解,可是用它来复制一个自己,他也是第一次尝试。
要说灵感,还是与苏寅暮凉的谈话赋予他的。回去的路上,他表面上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这也曾一度让齐安等人震惊无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