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排列为一幅图案。
那图案赫然是残缺不全的,可是白夜在看到这图案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联想起来,这图案其实正是他曾见到过的某种蛊虫的模样。但是它残缺不全,导致这蛊虫只剩下一颗头颅。
不过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伴随着白夜手法的变幻,那流光所构筑而成的图案亦是在变化着。而无论它怎么变化,那些流光所构筑出来的图案就只能与一种东西有关。
这种东西自然就是白夜在苗疆见到过的那些蛊虫了。不过那些图案之中,赫然也有白夜未曾见过的蛊虫存在。不过白夜知道,通过这些东西,他大概就能够知道青渡到底是谁了。
“青渡……杜青。”
“原来如此……”
白夜的眼眸爆发出一抹光辉,在那光辉一闪而逝的同时,白夜的眼睛亦会有那么一瞬间重新变化为重瞳的样子。可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在这一瞬间之后,他的眼睛就变回来了。
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付出了消磨诸多心神之后,白夜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头绪。他到这个时候才算是明白,那个青年在自报家门的时候会报上青渡这个名字。
就在刚刚,他已经将那黑石之中的符文全部都参悟了个通透。他已然是明了,青渡的真实身份。而除此之外他还明悟了诸多有关于那些蛊虫的奥秘。
而于下一刻,白夜却是再度盘坐在了他的那张木床之上。于他而言,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进行他一个人的修行了。
白炽的烬生之炎再一次的于他的身躯之上变得明亮起来,而那些符文,也再一次的在白夜的身边一一浮现。强盛的气息自白夜的身上出现,奇异的波动亦是如此。
在这一刻,白夜再度将他的诸多神通通通都给运转演化开来。樊离法、杀帝法、重瞳法以及其他诸法……白夜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空前清醒的状态之中去了。
符文在他的指引之下不断地衍生着,也在不断地融合着,虽然它们会泯灭,但是在白夜的指引之下,它们会不断地去获得新生。而对于它们而言,这只是一个过程。
这是一个蜕变的过程,于白夜自己而言也是这样。那些构成他神通的符文在变化,他自己自然也会经历这种变化,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掌控这种变化,亦是顺应这种变化。
“战争、屠戮。”
短短两个词语构成的一句话始终都以声音的形式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声音在不断的响起着,一次又一次。而白夜却并不排斥这种声音,因为这声音也是因为他的心境而生。
他现如今所想的那些事情也是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他最近一直在明悟的,就是那长矛破敌之术。古老的巫妖战场就是他的心境,他的意志,正在无穷无尽的战意之中成长着。
“我们不会灭亡!”
“今天,我们在这里阻挡他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灭亡他们!”
“我们是,妖族!”
“我们是,最无畏的存在!”
“今天,我们将葬身于此。”
“但是,我们也要灭亡他们!”
…………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那片战场之上响起,对于那个声音白夜是无比熟悉的,因为那个声音正是樊离的声音。说这声音陌生,就是因为白夜的确从未见过樊离。
这种相见,指的是那种
面对面的相见。与那种如梦似幻的经历不同,不过白夜对这声音的熟悉,却是的确出于那段如梦似幻的经历。
然而此刻,这样的声音正在影响着他,影响着他的心境。他的战意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提升着,这提升的速度是疯狂的,是白夜自己都很少有机会体会到的。
白夜现在已经忘却了时间,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时间的流逝了。他亦是忘却了,他与外面的那些人还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在一段时间之后,他要出去。
若是他没能出去的话,那么他或许就有什么不测发生,而那些人,则有权利破门而入,进来察看他的情况。这是白夜与外面的人约定好的事情,只可惜他现在好像是忘了。
然而就算是如此,白夜也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心境的变化,带来的是战意的疯狂增长,而在这种状态之下,他对樊离法的明悟则是在疯狂的变得愈加深刻。
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端,可在这个好的开端之下,白夜却还是在打磨着他的战矛神通。他知道,这神通必然是他与樊离二字之间最为深刻的联系。
他已经接受了樊离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已经算是接受了樊离的责任。而对于他而言,在其位某其事,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这样的一个原则,他在妖族面前是如此遵守的,而在化身成他人以后,过上蛰伏生活的时候,他亦是这么做的。于他而言,这只是他选择遵守的众多原则之一。
白夜知道,他这与那战矛有关的神通还尚且没有到真正要出世的时候。他现在也只是为这战矛神通构筑出了一个雏形而已,他在修行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完善这个神通。
然而就算他距离真正的成功只剩下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