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气流环绕在白夜的身旁,它们是由白夜的力量凝炼而成的存在,此刻出现,却是犹如一条条游龙一般,不仅仅栩栩如生,更于惟妙惟肖之间显露着不一样的气势。
在这些气流的环绕之下,白夜整个人的气息也缓缓的平复了下来。相比于上午修行的时候,现在的他已经很稳定了。而于此刻,两个人影也坐在这院落之中,在凝视着白夜。
“老爷子,您觉得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并不好。”
老人闻言,苦笑一下,又摇了摇头。
“他所受的伤势可是灵魂的创伤,相比于身体的伤势,灵魂的创伤要更为难以修复。很难想象,到底要做到怎样的程度,才能够让灵魂创伤也被修复。”
“而且,每个生灵的灵魂都不一样的,有的生灵,灵魂天生羸弱,根本承受不了多少伤害。而就算是有的生灵天生强大,那这种生灵的灵魂,也不知到底能承受多少。”
“灵魂,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我们这些生灵强大了之后虽然可以轻易的将它毁灭,可是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毁灭而已,要想了解这其中的奥秘,太难了。”
话及此处,那个老者却是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停了停,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女子,却见其绝美的娇颜已经变得黯淡了不少。原本他于此刻,也是感到颇为无奈的。
因为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句句属实。他并没有丝毫的弄虚作假,只是在实话实说。不过这样的实话,对于相柳苏黎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不过,当这个老者的目光再度转移到白夜的身上时,他那无奈的表情却是猛然一变。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无奈的,而到了后来,他的表情就是凝重、惊讶,一直到震撼。
“苏黎丫头,那么伤心做什么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刚刚所说的只是对于我们这些寻常的生灵而言的事情。你这道侣,可并非是寻常生灵啊。”
“那倒也是,不过就算死不了,这灵魂的伤痛,又该有多么深刻。这又会是什么程度的痛苦,可他除了这些痛苦之外,还要承受更多的痛苦,接下来……”
“停停停停,苏黎丫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复杂。你来仔细想想,你觉得以这小子的人品和资质,还不足以征服族中那群老家伙吗?他们虽然固执了一些,但是眼睛还在。”
“不过想成为你这相柳一族圣女,未来的相柳一族族长的道侣,自身不具备相应的实力怎么能行?你的位置太过于耀眼了,他若没有那个实力,你们两个的路,便不会好走。”
……
相柳苏黎和那位老者还在有一言没一语的交谈着,他们两个在讨论有关于未来的事。在这个过程中,相柳苏黎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多的还是担忧。
她是真的担忧白夜,她并不想白夜因为她去经历那些事情,因为她知道,这样做对白夜是不公平的。一直以来,虽然她和白夜在相处的时候没有在意过其他的事情。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却开始在意那些事情了。虽然白夜从没有提起过,她也没有提起过,可是现在趁着白夜修行的空闲时间,她却是想明白了许多事。
一直以来,因为她这个身份的缘故,在她和白夜相处时,自始至终,各种因素的驱使之下,无形之中,她都被看的太高了。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的这位族老长辈认为这是下嫁。
因为相柳一族算得上是巫族的后裔,妖族有一句话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其实也的确是适用于他们相柳一族。可能是因为那传承下来的傲骨,所以他们会如此。
相柳一族在这大荒世界之中并不能算是一个庞然大物,可是他们的底蕴,也的确是让很多野心之辈,不敢去妄动干戈。尽管现在的相柳一族尚且可以安全的存在。
可是只有相柳一族的族人才会明白,他们到底有多么渴望,渴望恢复过往的荣光。洪荒纪元真的结束了,也埋葬了他们的辉煌。巫妖大战遗留的战场,在消失时埋葬了一切。
时至今日,相柳一族就算还留有一些过往的光辉,也终究还是没落了。可是这一族的族人,依旧在期盼,依旧在努力,他们所追求的就是复兴,就是过往逝去的辉煌。
她相柳苏黎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诞生的人,因为自身与生俱来的这份资质,她有了同龄族人难以企及的一生。她始终都在成长,不顾一切的疯狂成长。
她的族人爱她,在她成长的过程中,给予了她过分沉重的爱。之所以说这份爱沉重,则是因为她的族人们也在期盼着复兴,期盼着辉煌,这期盼说白了,便是一种期望。
可就算是这样的期望,她也难以拒绝。那种从小到大一点点滋生的纯粹炽爱,让她无法割舍这份期望,她只能承受。所以,有些时候她迫于自身的处境,总要去做一些选择。
更有很多事情,她都不得不去考虑。不过她终究还是太过于年轻了,对很多事情思考之后的结果都想的不够完美。至少在她看来,那并不是最为完美的解决办法。
她的那些族人,无论是最为普普通通的族人,还是资历最老、最有实力的族老,通通都很尊敬她。因为他们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