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陆应淮喊宋昕萝:“小萝卜,走了。”
陈勉和夏樣也立刻跟上。
走出教学楼,陈勉冷不丁来了句:“竹马没用,我有用。”
这冷不丁的一句,把夏樣搞得懵了一下。
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两人本来并排走,陈勉忽然迈大步子,夏樣落后几步:“我说,赵宁延再找你麻烦,你同桌打得过。别幻想什么青梅竹马了。”
“……”
-
今天除了一班的篮球队,陈勉还找了钱粤他们来。
两个班的队员都想在校运会前,正式的切磋一下。
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一家火锅店,要了个大包厢。
一班和三十五班,虽然班级相邻,但两个班不怎往来。
自从陈勉转到一班后,钱粤经常过来找他玩,和一班的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班还成了兄弟班级。
三十五班的人,这次穿得很整齐。
钱粤向他们炫耀:“我们班队服,怎么样?”
他们的队服很是花里胡哨,仔细数数,至少能在一件衣服上找出十来种颜色。
陆应淮看着钱粤身上的队服:“你们这是把颜料盘穿身上了?”
钱粤不服:“懂个屁,这明明是彩虹。你这人怎么一点审美都没有!”
彩虹……
正在喝酸奶的夏樣,听到这两个字,心握着瓶身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从那天之后,她对某些字样就格外敏感。
上周语文的随堂小测,就考了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她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出现那天温柔的晚霞。
这次又是这样。
明明陆应淮只是随口一句调侃,她却想起那天的彩虹。
那句“请你看彩虹”,仿佛真的在耳边响起。
久久不能散。
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事。
却根本都不用找借口,用不着弯弯绕,脑子会自动把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串联在一起。
因为总和某个人有关。
夏樣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余光偷偷瞥了陈勉一眼。
少年神色如常,并不像她一样因为一个词而慌乱心悸。
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没骨头似的。
一只手随意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划拉着什么。
应该又是在玩游戏。
夏樣除了看他玩过枪战游戏,还看过他玩消除类的。
这会儿应该在玩消消乐。
他玩得专注,夏樣目光就敢在他身上多停留几秒。
碍于人多,还是不敢偷看太久。
不知道是第几次往陈勉那边偷看,她发现陈勉在看自己。
下一秒,手机震动。
陈勉发来好几张彩虹的图片。
夏樣:【你刚才就是找这些?】
陈勉:【嗯。】
夏樣唇角弯起,喜悦像快要从眉梢间溢出来。
好像。
有些事。
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保存了每一张图。
随后,点了陈勉的微信头像,将给他的备注改成了一道彩虹的图形。
-
饭后不宜进行剧烈运动。
大家在校园的塑胶跑道逛了逛,一起开开玩笑插科打诨,时间倒也过得不慢。
钱粤话最多:“这会儿大家都回家了吧?等会打球看的人就少了,还可能连一个给咱送水的人都没有。可怜呐!”
“钱老板,想喝水掏钱买啊。你钱老板又不缺钱。”
钱粤:“你懂屁,我他妈是想喝水么。关键在于,要有妹子被我球场上的英姿所折服,然后给我送水。”
陆应淮一向话少,却也跟他们一起玩笑:“讲道理,把‘咱’字去掉,谁跟你们一样。”
林飞远笑声爽朗:“就是,淮哥有小萝卜,跟我们这些人可不一样。”
钱粤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冲陆应淮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过了两秒,钱粤目光瞥到站在一起的宋昕萝和夏樣,而他勉哥一脸淡然的站在夏樣旁边。
钱粤收回大拇指:“我勉哥跟咱也不一样,有我夏哥在呢。”
陈勉看了夏樣一眼,确定她没有反感这样的玩笑后,才看向钱粤。
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痞劲儿,低笑一声后,没说话。
钱粤想起,夏樣来之前,天中的年一一直都是陆应淮,夏樣来之后,在总分上总是比他高三五分:“采访一下曾经的年一,被我夏哥拿捏,什么感觉?”
陆应淮无疑是骄傲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