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昏了过去。
下属用凉水将刺客泼醒。
刺客赫然睁开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胸口上传来巨烈的疼痛。
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倔强地瞪着李僴,“有种……有种你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不会说……”
“倒是有点骨气。”李僴将烙铁放回了火炉里,火苗窜升,发出噗嗤的响声。
李僴看到他肩膀上刻着一个狼的图案,这不像陈年旧伤。
“殿下。”一名下属匆匆来报,单膝跪地,“属下查到了一些事,是关于这刺客的。”
刺客闻言,脸色大惊,他不确定他能查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慌张。
李僴冷冷瞥了一眼刺客后,与下属一同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下属拿出怀中玉佩递给李僴。
“王爷,这玉佩是那刺客身上搜到的,属下查了一天,终于找到一个懂玉石的行家,找到这玉佩的出处了。”
“这块玉,曾经是是吐蕃稀世罕见的玉石,被称为雪韵玉,十分珍贵,有价无市。吐蕃有许多商人来大唐做生意,这玉石便是他们带进来的,原本是一块原石,大概有属下的拳头这么大,但因只有一块,所以十分珍贵,最后辗转落入了一位富商手里。现在看来,这玉佩便是那块玉石的其中一块。”
李僴问:“那富商是何人,查出来了吗?”
“属下去查了,那富商便是长安巨富,沈珏。”
“沈珏?”听到这名字,李僴耳熟。
沈映不光是长安巨富,更是大唐巨富,即便是皇上都知道沈珏这个人。
大唐刚建国时,依然遵循着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可是之后随着大唐国力衰弱,便开始提高这些商人的待遇,促进经济发展。
沈珏这人,据说靠茶叶生意起家,之后随着生意扩大,又开始了丝绸贸易、陶瓷、香料、钱庄。
李僴捏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想到另一个名字,沈映雪。
那丫头跟他说,她要回家,当时在街上指了个方向,若是他没记错的方向,不正是沈宅的方向吗?
长安姓沈的并不多,难道他们是一家人?
“殿下,属下已经派人监视沈宅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动,会立刻通知您。”
李僴暗忖片刻,将玉佩收起随后,说道:“这刺客,别让他死了,把他带出地牢,找个房间安置,派人时刻守着他。”
“是,殿下。”
*
沈映雪微醺的脸颊如桃花般微红,眉梢间还残留着醉意未消,一阵阵头痛欲裂的感觉传来。
忽然,她感觉眼前出现一个男人,一剑朝她劈了过来。
“啊!”沈映雪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别杀我!”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前是白色的帷幔,床铺柔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嘴唇干燥,一丝苦涩尚未消散,喉咙仿佛被焚烧般干渴难耐。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混乱。
“道长,你醒了。”
胡晓云端着一杯温水过来,坐在床边,“快喝点水吧。”
沈珏的喉咙就像着了火,她顾不得太多,起身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杯水下腹,感觉舒适了许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死?”
“道长,你当然没死,你喝醉了,后来晕倒,便将你安置在这儿。”
“是吗?”沈映雪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厚袍已经被脱掉,只剩下衬衣
她吓得抱住怀,“我的衣服……”
“道长,你躺在床上穿着衣服肯定睡得不舒服,所以我帮你脱了。”
“是吗?”她松了一口气,但是转眼疑惑道:“李僴怎么没杀我?”
李僴那可怕的眼神,一剑刺过来的样子,记忆清晰。
胡晓云笑了笑,“殿下自然没有杀你,要不然你怎么好好躺在这呢?你可能是喝多了,所以做了噩梦。我家的酒比别处更烈,更容易醉,你喝了不少,看样子是出了幻觉。”
“是吗?”沈映雪揉了揉脑袋,真是噩梦、幻觉吗?
她将信将疑,可是自己这会儿也好好活着。
恍惚间,她忽然眉头微蹙,一抹不安闪过眼底,“呀,糟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胡晓云不解,“何为几点?”
“就是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