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沈映雪坐在小摊前,搓了搓手心,将手藏在袖子里打了个哈欠。
脚旁边还放着一些袋子,是百姓为了感谢她,送给她的一些小礼物。
她有推辞,可是这长安的百姓太热情了,一直给她投喂。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道长。”
沈映雪顺着声音转头看去,见一张熟悉的脸,立刻喜笑颜开,“阿术。”
“沈道长。”阿术向她跑来,颇像意气风发的少年。
阿术的眼睛也像是闪着光,想到那一夜的梦,原来不是梦。
那个仙女姐姐就是他。
“阿术,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道长,我的伤好多了,多谢你帮我。还有我娘……”阿术低下头,眉眼有些失落。
沈映雪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不过很快,阿术又笑道:“无论怎么样,我见到我娘最后一面了,现在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便回来当差了。”
沈映雪见阿术振作起来了,也放心了不少。
“阿术,你怎么在这里?”
“是殿下让我来找你,他让我带你去兖王府。”
“又要去兖王府,他想干什么?”
上次去的时候,他差点用剑劈了她。
阿术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昨晚有人刺杀殿下。”
“那你们殿下……”
“殿下没事,幸好提前布局,刺客都被抓到了。”
沈映雪莫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不过让我去干什么?那刺客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该不会他怀疑到我头上了吧?”
“当然不是了。殿下找你去,自然有他的原因,沈道长,快上马车吧,我带你过去,别让殿下等急了。”
沈映雪虽然不想去,可谁让那李僴是王爷,她这个平民只能随叫随到了。
*
阿术将沈映雪带到李僴面前,沈映雪不情不愿地行礼:“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有何事要找我?”
李僴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跟张岸华说:“你告诉她。”
张岸华:“是这样的,昨夜有刺客行刺王爷,不过已经被抓捕,其中一名女刺客做了一个梦,希望你可以解一解。”
“原来是这样,她做什么梦?”
张岸华回想起孙霖芳跟刘重山说的梦境。
“孙林芳说,她梦到她和刘重山手牵着手走在山脚下,忽然天空响起一声巨雷,接着她又回到了家里,看到满地的尸体,殿下正站在门口,手持着剑,剑上都是血。她的大嫂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紧紧抓着殿下的衣角,身上都是火。孙霖芳要上前报仇,可是脚步却无法挪动,这时,殿下要杀死孙霖芳,刘重山立刻上前阻止,却被殿下刺穿心脏死去。在同一时间,刘重山化为了一滩水,接着狂风卷起,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殿下。”
沈映雪听完梦境之后,心想这梦境倒是比较简单粗暴,刺客全家被杀,认定李僴是凶手,做这个梦也不稀奇。
不过这梦细细推敲起来,似乎有些异常。
“殿下,从表面推算,这梦主全家被杀,认定你是凶手,而且……”
“而且什么?”李僴追问,“你但说无妨。”
“而且你跟这家人,也的确有些牵连,似乎……似乎牵扯到了……”
沈映雪轻轻揉了揉鼻子,不好再说下去。
李僴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是。”众人退出,将门带上。
“这下可以说了吧?”
“殿下,你跟那家人的确有些牵扯,而且也牵扯到了情爱之事,似乎跟一女子有关,那女子。”沈映雪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她很爱你。”
李僴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虽慢,可充满压迫感。
沈映雪慌张不已,低着头,“是你让我说的。”
“关于那女子,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李僴冷冷地问。
“回殿下,那女子抓紧你的衣角,可为推测为坤卦,坤卦为地,地为母,想来她是一个柔顺之人,可是坤卦的变卦为艮卦,艮卦又说明,她的柔顺为表面,实则坚定执着,为自己而活。”
李僴又问,“那你怎知她爱我?”
“因为火,火为离卦。离卦与坤卦结合,代表她对您的情愫来的又急又快,可是……”
沈映雪有些犹豫,这个梦分析起来内容太多,仿佛解答了很多真相。
“可是什么?继续说下去。”
“可是,从这个梦里推算,这种激情似乎只是单方面的,殿下好像没有这种感情。”
李僴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你继续说下去。”
“殿下,若要把这梦占得更准确,我最好去见一见梦主,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