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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代价6(2 / 2)

验官们、或者说病人们的求生欲很难不完全失却。

试想那些心存死志的人,对于SAN值跌得飞快的人来说,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超过60分贝,SAN值跌得不如异化值快的,无法发声,就只能寻求其他的死法。

岑繁花感受到心中有些波动,小白狗是懵懂的,像新生的婴儿那样,只有依恋和信赖,波动更甚的是月镰。

它有点心酸。

一把镰刀,有点心酸?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好笑。

岑繁花却明白了。

她上次来这里一定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然后,上次她捏的东西很有可能变成或融入进了镰刀。

“你是什么呢?小猫吗?”岑繁花想到自己捏小猫时系统提示已有相同的数据存在。

看来她在怪谈中存在过的痕迹无法被时间倒流完全抹去,属于她的痕迹多多少少还会存在一点。

“别伤心啊,”岑繁花叹了一口气,这还是月镰第一次有强烈的感情波动,心意相通搞得她心里酸酸的。她说,“别伤心,我会想办法的。”

她没说是为什么而想办法。

小白狗懵懵懂懂地看着岑繁花,这只机械小狗拥有仿生躯体和动物皮毛,它的柔弱和毛绒仿佛是自生天赐而非怪谈造物,岑繁花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和小白狗约定:“你很快就会死的,但是我不想让你死。听话,待会我把你带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小白狗听懂了,它用他湿漉漉的小鼻子拱了拱岑繁花的衣领,然后乖乖地趴在她的身上,表示了自己会听话的心智。

岑繁花这时候还有心情拉踩,她抽空吐槽了一句系统倒是会做人,把性格自动编程为惹人怜爱的类型。

她没听白大褂的“不要出帘子”,站起身。白大褂此时已经没有站在隔壁病床了,她轻轻掀开帘子一角,侧耳倾听,听到白大褂正在面对了异变程度有点深的病人,病人压低了声音,威胁白大褂快点走。

她侧立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白大褂退出来的瞬间。

与此同时,一个问题漫上岑繁花的心头。

为什么所有人在异化后都会认为白大褂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岑繁花灵光一现,她想到了。

所有的心理暗示都在暗示试验官要爱自己的孩子,那反过来很久可能就是破局之道。

不爱孩子,甚至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在没有对孩子有保护欲之前,喜爱程度都被要求超过50%,哪里会有人会随便杀掉自己喜欢的事物?

在普通的试验官眼中,他们都相当于父母,如果有人随随便便就会选择杀子以保全自己,做父母的当然会警戒万分。自己的孩子都会伤害,别人的孩子当然也更会。

白大褂毕竟也是员工,他们有没有可能曾经也是试验官,通过了杀子“测试”后被擢升了?

甚至……岑繁花怀疑隔壁病友的孩子消失,如果不是死于温度变化的不适,就是白大褂们干的。

这个怪谈恰恰正是击中了人类的薄弱心理。

不过即使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没有想要对怀中的小狗下手。

白大褂的身份很好,但她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成为新的“白大褂”。心软无法下手是一方面,更何况,如果成为白大褂也有代价的话……岑繁花有冒险心理,但不愿意以泯灭人性的代价去冒险。谁说“爱”和“付出”不属于人性呢。

思绪纷飞中,她看到帘子动了,岑繁花迅速走进,在帘布拐角处蹲下以免被帘内人看到。

白大褂腰上挂着的倒计时器刚被按灭,随手放下帘子,而后手伸向另一边的,但白大褂的手注定无法伸出去了。

岑繁花手上的注射器精准地打进了白大褂的脖子。

她选的角度很刁钻,如果对方的头部是人的头,那她扎穿的是人类的脑干,如果对方的头是章鱼的头,那她扎穿的地方就是章鱼三个心脏中其二。

她没选错,对方虽然异变了,但大脑依旧还是人类的构造,白大褂呼吸停止,心脏骤停。死得无声无息。

岑繁花声音很低很冷漠地说:“借你衣服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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