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沉浸在恋爱之中的时候,虽然我觉得有些突然,但不排除我会这么想是因为身为外人的我是没有办法探知更多的办案过程和细节的,总而言之——我死去的混蛋上司的案件定案了。
在现场被直接抓捕的犯人万丈龙我,一名据说非常有名的格斗家,为了金钱打假赛被发现后被永久禁赛。他是杀害我的混蛋上司的凶手,据说杀人动机是金钱。万丈龙我似乎有一名身患重病需要大笔治疗费用的女友,他无论是之前的打假赛还是这次的入室杀人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友赚取治疗费用。案件被报导出来之后网上一片哗然。
大多数人对于这名凶手都是同情居多,毕竟生病的是他的女友不是妻子,为了一个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法律上的义务的人,他愿意做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重情重义。更何况死者虽然对于物理学界来说举足轻重,但是对于一般群众来说基本上是一个几乎没怎么听说过的人,即便他的研究对于这些群众来说也有着重大意义。
怎么说呢——
“……真不爽。”我放下手机,拧着眉说道。
“嗯?”坐在我对面的是正在吃一份金枪鱼拌饭的“蛇美女”,长淵玉绪推了推鼻梁上防辐射用的平光镜,看了一眼被我放在一边的还没有熄灭的手机屏幕,“啊,你说葛城的事情啊。是在不爽那些仅仅只是旁观者的人轻易就原谅了凶手吗?”
“也有那个原因啦,”我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因为我刚才走神看手机而被我无意识搅动得让人看不下去的咖喱饭,看了一眼勺子里看上去像是咖喱粥的食物,拧着眉把勺子放下了,“噁,不想吃了。”
“更多是在不爽不能参与到案件里,”我拧着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排,刚炸出来还带着热气,汁水充足的猪排此刻已经有些凉了,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个案件定案得过于草率了吧?”
“那帮税金小偷到底有没有好好在查这个案子啊?”
长淵玉绪挑了挑眉,缓缓勾起了唇:“这么说,你有其他的看法?”
我撇了撇嘴,快速伸出筷子想要阻止长淵玉绪的筷子伸向我的猪排,然而在这个比赛上我从来就没有赢过她,如果她想,她能把筷子动得快到让我以为我的猪排是凭空消失的:“可恶我的猪排!”
长淵玉绪笑着夹着猪排沾了沾我的猪排酱,将沾满浓郁酱汁的炸猪排送入口中,咽下之后还要评价:“有点凉了,真可惜。”
“可惜你就不要吃啊,混蛋!”我抓狂地看着只剩下一块的猪排。
“我说过了吧,我可是‘恋爱少女的伙伴’啊,”长淵玉绪轻笑着,微微弯起的瞳眸反射着某种兽类一般冰冷的光,漂亮的面庞因为压低声线而透出了某种魔性般的魅力,“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想不想知道前暗恋对象的事情了。”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爆发了:“不要以为说几句谜语人会说的话就能轻易把你当面抢我猪排的事情揭过去啊——!”
“那么,也不要以为轻易就能把‘前暗恋对象’揭过去哦?”长淵玉绪轻盈地笑了,她微微眯着眼睛,“话说,这么大声真的不要紧吗?这里可是研究员食堂?”
我僵住,机械地环顾四周,每一个接触到我视线的家伙都迅速而又狼狈地收回视线,糟糕,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放心吧,只是从你说‘真不爽’开始,身为葛城巧之下的天才,一言一行都受到关注也不奇怪吧?”长淵玉绪脸上的笑容依旧。
但我却绷不住了:“那不就是一开始就在听吗?!”
“按照他们的耳力是听不清楚的啦,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长淵玉绪笑着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我很快冷静下来,其实我只要稍加思索也能知道这样的距离那些人是听不清楚我们说的话的,但一想到我暗恋那个混蛋上司的事情可能要暴露就冷静不下来,怎么说呢,倒不是害羞什么的,而是觉得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这个天才的品味会遭到前所未有的质疑。
如果他们知道我现在的恋人是战兔的话,我是不会这么拼命藏着掖着的,所以归根到底这一切都要怪葛城巧那个混蛋上司。
他也不想想他在研究所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我冷静地端起自己的冰美式,猛吸一口,把自己胸中的怒火彻底压制:“所以呢,这次你还能告诉我什么?”
“发现不对劲的不是若嘉子你自己吗?”长淵玉绪喝着她的热摩卡,状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为什么会觉得警方‘草率’的呢?”
我放开被我蹂躏的可怜吸管:“我怀疑的角度肯定跟你想的不一样,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给你听的事情就是了。”
“那个叫万丈龙我的家伙,他的作案动机是‘金钱’对吧?葛城巧那个家伙那么多研究成果,名下那么多项专利,更何况他自己还在研究所任职,无论怎么想都确实是个有钱人,所以这个案件最终的结果听上去是那么的完美,试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