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咒灵的体质？”
女孩乖巧地跟在男人身后，在听见他那番话后，不自觉的反问出声。
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对自己事情的好奇，夜蛾正道继续道:“没错，老实说你这种情况，在咒术界也是没有先例的。之前我们对登记在册的咒术做对比时，并未发现相似的案例。”
“所以也可以说，你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个。”
水野稀安静地听着，对于这个体质，她其实也有所察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但能够串联起来的，也只有这三个。
“还有一件事，水野。”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看着身旁的少女。
她手臂上还缠绕着绷带，因为肩膀受伤的关系，连带着脖颈处，都是白色的绷带。黑色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伴随着少女脚步的停顿，轻轻晃动。
“关于你的咒术，你了解多少。”
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吗？
水野稀看着他:“部分。”
“我只知道，它的发起条件是被动的。在我受到伤害时，才会强制发动。”
“不过，我也从不主动启动它就是了。”
夜蛾正道点点头:“经过我们的考量，你的咒术对你的身体消耗太大，所以…”
他拉开那道门，水野稀微微一愣。琳琅满目的武器出现在眼前。
“考虑到你目前的状况，选择一个趁手的武器，也是很重要的。这里的你都可以选择，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
男人让开身体，将门露出给女孩。
水野稀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老实说，她根本不想袚除什么诅咒。
咒术师这种职业，是要抱着守护人类的心情去拼上自己的性命的。
像她这种，甚至对于自己死活都毫不在意的家伙，怎么有资格去讨论守护他人？
但…
少年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她抬起脚，踏入门槛中。
如果…
这样做能再靠近他一些的话……
她愿意一试。
琳琅满目的兵器看的她有些眼花缭乱，大部分都是冷兵器，长枪长剑应有尽有。
“给你个建议，选择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可以有效的帮你避开与咒灵的近距离接触，虽然不绝对，但是很有用。”
远距离…攻击吗？
她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处，最终，停留在一个落着灰尘的红色盒子上。
不知为何，她的注意力都被那同体修长主枣红色的盒子吸引。夜蛾正道看到她的行动，也将视线落在那盒子上。
“点嘤？”她念着盒子上雕刻的汉字，有着不确定的念着。
“那个是一把剑。”夜蛾正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水野稀没有回头，她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东西的样貌。
那是一把通体五黑的剑，与其说是一把剑，它更像是一柄长针。剑的末端，尖细似针，不同于剑体本身地颜色，它的尖端是散不去的赤红。
“这是很久之前，一位来自东方的咒术师留下的。这些年倒是一直没有学生选过它，长度也很合适，你喜欢的话就拿着吧。”
水野稀点了点头，她将盒子重新盖好，抱入怀中。
两人并肩走在古朴的小路上，一路无言。夜蛾正道是个负责任的老师，他尽职尽责的将少女带到食堂，看着她羸弱的身躯。最终将心底深处的话说出了口。
“水野。”
水野稀抬眸，隔着不远的小桥看着站在另一边的男人。
“如果你不愿意做咒术师，我也可以请求高层，将你保护起来。凭你的情况，高层也会酌情做出准确的处理。”
一阵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露出黑色碎发下的，那双幽深的美眸。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感受着属于咒高气息的一切。
“真的可以吗？”
“这种选项，对于夜蛾老师来说，应该很为难吧。”
少女的眼眸平静无波，四目相对时，夜蛾正道忽然有一种恍然感。
水野稀…并非一无所知。
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眸，其实原本是清澈的。只是在无数的伤害，污染中，渐渐染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
“我不相信高层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九年前的灭村案，哪怕现在没有结果，未来也还是会是一样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是一把把重锤，垂在夜蛾正道的心底。
水野稀说的没错，他刚才那番话，的确有很大的水分在其中。
“老实说，我对于当咒术师没什么兴趣。”
“像我这种人，谈论拯救，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但是…”
脑海中一闪而过少年的身影，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