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上郑庚礼意味深长的眼神,任阑珊心里更是直打鼓,不过郑庚礼并没提这事,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
“您要买录像机?”
任阑珊脑海里询问万万,“仓库里还有录像机吗?”她八零和现世两边倒腾,两边过,时间都过得有些模糊。
加上大量购买,各种物资器械设备,好多事和东西都有点混乱。
“有,不过是八七年的款,咱们自己用可以,给郑庚礼的话还是要谨慎。”他这人眼睛贼毒,又是老狐狸,万一拿回去拆了,有些事怕瞒不住。
任阑珊显然也和万万想到一处了,便对郑庚礼笑道:“我这暂时没有,过段日子,我刚好要去南边,到时帮您看看,寻摸一台。您这段时间想看,可以先来店里。”
“那行吧,要是能弄到彩电,帮老头子也弄一台,价格不用管。我一个糟老头,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用白不用。”
“您堂弟不是还有后人……”任阑珊刚想安慰郑庚礼,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人家老爷子就是在问她,人找得如何了。
任阑珊心里估算着时间,回答:“最近应该就有回信。”要是他们收到信,立刻回复的话,也就这几天的事。
闻言,郑庚礼很高兴,吃饭时多喝了一壶酒,回去时身子直晃悠。
牛嫂不放心,一直目送他进了院子,才回来和周大牛,小声嘟囔:“这老爷子身子骨还挺硬朗,酒量也不错,53度白酒,这一喝就是半斤。”
“别天天咋呼,做好你的事就成。”周大牛再次警告婆娘别嘴碎,这可不是村里,别犯老毛病,“对了,猪头肉的事说了吗?”
牛嫂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我这就去说。”她本来是去和老板说这事的,遇到老郑结账,收拾完他吃过的饭桌,扭头把事给忘了。
随即又风风火火的找到任阑珊,把事一说,“都来了好几次,东家你都不在。”
见任阑珊没说话。
想着自己收的雪花膏,还有心里的那些盘算,牛嫂还是帮着他们说了几句好话,“那两兄弟也不容易,都二十好几还没娶媳妇,就是因为家里穷,还有个药罐子弟弟要养。”
“他们说了,他们愿意挪到其他地方卖,不会抢咱们的生意。”
“这倒不必,没他们也会有其他的人。”任阑珊主要是不放心他们的为人,现在天气冷不显,等入了夏,万一他们的肉当天没卖完,一旦过夜,就会坏会变质。
他们若是舍不得扔,处理后仍然给客人食用。
到时候,坏的可是任记的口碑。
不是她把人心往坏处想,而是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极大。八十年代不像现世,冰箱家家户户都普及,肉食又比较贵,就算有点味道,一般人家也不会舍得扔掉。
可自己吃与拿出去卖,那是不一样的,万一客人要是吃出事来,他们任记势必也要被连累。
人家可不知道那两兄弟是谁,提起食物中毒的事,必然是带上任记,说任记的卤肉把人吃进了医院。
那她冤不冤?而且任记的口碑,可是她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绝不能因小失大。
直接拒绝太过不近人情,便道:“你告诉他们,想买也可以,但必须签合同,而且要达到我的卫生要求。不然,就让他们另找其他的卤肉铺,合作吧。”
牛嫂面上应着,心里不解,回到后厨和自己男人嘀咕,“这多个销路不是好事吗?东家咋还不同意。”在牛嫂看来,提那么老多条件就是变相拒绝。
人家一个小地摊,差不多能看的过去就成,人家食客都不介意,东家非得要求他们把卫生搞上去,还不能用剩肉,多少有点苛刻。
“你懂啥,咱东家这是严把关,再说了,这猪头肉又不是咱任记独有,为啥他们几次三番上门,不就是看上了任记的牌子,想打着任记的名头,好卖东西。”
这可不止是买猪头肉那么简单,这是想扯虎皮做大旗呢,现在任记的名头可是很响的,不说是金字招牌,但这边的住户也都认,同样的东西吃食,那必须是买任记的。
那两兄弟算盘打得还挺精,不过东家心里更是清楚,这要求看似苛刻,实则就是在拒绝。
周大牛比他婆娘精明,看的也更透,只是叮嘱:“你话也传了,成不成就和你没关系,下次别乱应承。”
别以为东家好说话,就没了分寸,仔细打听打听,但凡东家不愿意,谁从她手里讨到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牛嫂有些不走心,她三妹今年十八,她觉得和那烧饼弟弟挺般配,不然她也不能这么上心。
就是他们家里太穷,若是他们的生意做的好,她妹子嫁过去也是使得。
接下来几天,任阑珊一直在和陈阿姨研究烤肠的配比。
肉太多,成本高,价格也必然走高,不然她赔本。可价定高了,又不好卖。
他们需要在价格、味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