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老不死的平反,甚至拿回家产,他男人就在琢磨着如何得到他手里的财产,都说人老成精,那老郑头不仅精明,心也硬。
他男人好歹是他表侄,是他母家血脉,这老头愣是一点好处都不肯漏,任他男人软磨硬泡,各种打亲情牌,甚至拿出杀手锏,把儿子过继也没用。
明明那么多房产,给他们一处怎么了?不说他闺女死了,就是没死,他也是绝户头,没男丁,以后谁给他披麻戴孝。
不该好好笼络他们吗?
可那老头,就是不为所动。
这么些年,他们都快要绝望了,没想到这老头突然松了口,苍天有眼啊!
“过继是大事,需得正式些,明个儿,让你男人去郑家祖坟那,好好给列祖列宗修整一下阴宅,也算是尽孝了。”
“那您呢?不去?”陶杏儿疑惑。
郑庚礼幽幽叹息,“老头身子骨不行喽,得去医院检查身体,不然让你男人先陪我去医院也好,过继的事,等我好了,咱们再细说。”
那可不行,别回头你病好了,再反悔。
陶杏儿好不容易等到郑庚礼松口,可不愿意再等,高兴的都没顾上儿子,直接跑回家给她男人报喜。
也可能……是故意把孩子留下的吧。
任阑珊如是想,这才刚得了口头应承,就丑态毕露,这过继不靠谱啊?就算自己拒绝,小老头也可以选其他老实忠厚的孩子呀。
她去看郑庚礼,只见他也不管那小五,任他手抓盘子里的牛肉,只是对任阑珊眨眨眼,道:“记他爸妈账上。”
任阑珊瞬间了悟,这老头并没有糊涂,至于为什么突然答应过继,只怕另有内情。
小五应该有五六岁那样,说不懂事吧,但也会看脸色,估计没少在小老头这遭冷脸,边吃牛肉,边看他脸色。
见郑庚礼没制止,也没训斥,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
老郑一改冷肃的脸,问道:“蛋糕吃吗?”
小五毫不犹豫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又老又凶的爷爷,怎么突然对他那么好,但蛋糕诱惑太大,他想吃。
老郑大手一挥:“你店里的甜点,都给来一份,记他爸妈的账。”
等孙辉一脸喜意赶来时,就看到小儿子吃的满脸奶油,他一点也没有和抢儿子吃的自觉,兀自拿起一块小蛋糕,喝起奶茶。
似是想起什么,又招来牛嫂,问:“这账……”
牛嫂想起东家的交代,回道:“郑叔说记账上。”
孙辉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把任记的招牌菜,都给老子上一遍。”然后翘着二郎腿,得意的哼歌,看到电视没开,又对收银台的苏韵馨,嚷道:“愣着干嘛,把电视打开,老子今天……不,是从今往后,老子可是任记的贵客。”
有钱得感觉真好,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想通了,以后这整条街都是他孙辉的了。
呸!小人得志。
牛嫂啐口唾沫,有不屑,有心酸,那样的败家玩意,竟然有这样的好命。
周大牛睨她,意味深长的说道:“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天降遗产,算啥祸?”真要是祸,她愿意被霍霍死。
周大牛笑而不语,那老郑头啥时候让人占过便宜,更何况前一秒正碰瓷东家认孙女,下一秒换人,他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这边,任阑珊给郑庚礼照完相,不确定的问,“真不是坑我?你要是再坑我,我可是要翻脸的。”
“放心,我坑谁,也不可能坑自己孙女。”郑庚礼如是回道。
任阑珊反而更不放心了,她可不是他孙女,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被坑。
郑庚礼笑的神秘:“放心,真不是坑,是一份大礼,算是爷爷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只求别是惊吓才好!
任阑珊拿着相机回来时,孙辉一家七口占了两桌,鸡鸭鱼肉样样不缺,这两桌得小四十,桌子上一片狼藉,地面上也有摔碎的瓷盘,任阑珊又给他加了两块。
加上那些蛋糕奶茶,一共四十八块。
她倒要看看,这一家子能带给自己什么惊喜。
任阑珊给郑庚礼洗照片时,其中的一张半身照,她多洗了一份,放进那块镂空怀表里,用木箱放好,趁着夜色给埋进后院的假山下。
等回现世,她再去四合院那边挖出来看看,不通过时光门,它会不会受到时光的侵蚀。
这可关系到她后续的计划。
翌日一早,任阑珊再次看到了孙辉一家七口,来得是整整齐齐,一个不落,直接霸占了靠近电视的两个桌子。
弄的大家都很不满。
但人家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别人眼光,把任记所有的早餐点了一个遍。
桌子上剩了一大半,这样的浪费引得不少人犯嘀咕。
孙辉摸着肚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