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身份也是真的,不过真的丁五仁已经死了,他杀的。
谁让他倒霉,和自己长的有五分像呢。
年前的抢劫杀人案并不是偶然,他策划了七个多月,从踩点,到分工,他都是仔细观察过保卫科的习惯,才做的计划。
从抢劫再到撤退,他们演练了几十次。
丁五仁是他给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后路。
杨寡妇都愣了,她确实有借机赖上丁五仁的意思,但他此时真应了,她还是很意外。
她的认知里,男人偷腥再正常不过,但绿帽却没人受得了,所以想睡她的人多,但都是图一时欢愉,真没人把她放心上。
别看那些男人没少在她耳朵旁甜言蜜语,心肝宝贝的叫着,话里话外都是对家里婆娘的贬低,但真出事,绝对站他婆娘那边。
这么多年的打,不都是这么来的。
所以啊,男人的话她一句不信,什么会娶她,全都是狗屁!
她看的明白,便也只图钱,唯独这丁五仁,她有点心动,各方面的心动。
孙德人长的周正,为了模仿丁五仁又刻意一副憨厚老实样,加上这还算有担当的话,也为自己博了一分好感。
杨老头一时有点不忍让他接手这绿油油的帽子,但是吧,他们又是自己搞到一起的,还被抓奸在床,这就没法说了。
只能说丁五仁眼瞎,这女人就不是过日子的主,但他也不做恶人。
“既然你情我愿,大家就散了吧。”
杨老头真不耐这种腌臜事,率先拄着拐棍走了,还不如明天去隔壁老金那里,聊聊合作的事。
男人们不乐意的多,这杨寡妇从良,那他们以后再想摸过去,可就不容易了。
女人们则是高兴,终于有人收走这妖精,至于孙德脑袋上绿不绿,她们才不管。
任阑珊想着老金肯定着急拿钱回家,便直奔银行,取了钱,再顺势给他送去汽车站,他赶着天黑还能赶回去。
哪知道人家不乐意,“送佛送到西,我既然跟着过来了,可不得帮你把东西送到家。”
只瞧他滴溜溜转的小眼睛,这打得什么主意,任阑珊能不知道?
不过想到蓝宝石矿,任阑珊眸子微垂,老金这人,人品有待考究,但他的出现却让她可以顺理成章的和杨家村联系上,又能掌握主动。
以老金的精明,只要稍稍让他看到珠串这些的利润,她相信他们会主动找上门。
上赶着不是买卖,总要他们找来,她才好拿姿态,于是把车开去了前门,而不是后院。
“东家回来了?”
见任阑珊回来,牛嫂主动端上温水,“您饿不饿,正好,老陆新蒸的寿桃,我给您拿来一个尝尝味。”
任阑珊用筷子夹着尝了个,味道很好,关键是看着漂亮,这是研究的新品?
都不用任阑珊问,牛嫂叭叭的给解说,“老李,就前面那条街,那个理发厅的老板,他老娘今个不是七十三大寿嘛,这老话不是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这关口能不大办嘛,他就给他家老太太定了一个三层大蛋糕,老陆专门让叶子给画的麻姑祝寿图。”
那漂亮的,她都想要给家里老娘买一个,一问价格,好家伙十九块八,她又把念头打消了,有那钱不如多给老娘扯点布,做几身衣服实在。
“哪知道那老太太不乐意,非要寿桃,这不老陆紧赶慢赶的又给做了一锅寿桃,陈铭那小子刚赶着给人送去。”
“这前后脚,您就回来了,中午想吃啥,我给老牛去说。”
任阑珊看老金,“大叔想吃什么?我请你。”
自打进店,老金的眼睛就没停过,四处瞄四处望,“任记?”
“对,任记。”任阑珊点头,“怎么了?这名字有问题?”她觉得挺好,特别好记。
老金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旧朝时的老任记,我小时候没少跟着我老子来这酒楼吃饭。后来老板带着小老婆跑了……呃……”
意识到什么,老金截住话头,不确定的问:“小老板,你这任和那个任……”
任阑珊木着脸:“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嘴里的那个老板,应该是我那逃亡海外的爷爷,当时是我奶奶和我爸不肯走,毕竟故国难离。”
可不是被抛弃后,不得不留下,这得说清楚。政治立场可得表明。
“对头,咱生是华国人,死是华国鬼,国外的月亮再怎么好,也没有咱们自己家的亮。”老金表示他懂。
然后顺杆爬,“这么说咱们还是世交,我家老头当初是做纺织厂的,祖上是丝绸生意起的家。那生意上往来,每每都要来任记谈,你爷爷称呼我家老爷子世叔,我和他平辈相交的。”
“按辈分和年纪,你应该叫我一声……”爷爷,对上任阑珊幽幽的眼神,老金连忙收起得瑟的心,只是道:“不过你也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