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阑珊一着急就给喊了出来,偏她还没意识到,只以为自己在和万万脑波交流。
手指拎着万万的后脖颈,把它放自己肩膀上,用力揉着它的头,“乖乖坐好,咱们很快就能回那边,我保证给你找好吃的。”
可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不到万万啊,他听完这话,都快吓尿了。
一到地,他就毕恭毕敬的把任阑珊请下车,抱着那些纸钱香烛就跟炸药包差不多,弄得任阑珊莫名其妙。
只感叹:“司机大哥,你人还怪好哩!”
恰逢一阵冷风吹过,任阑珊刚洗完的头发随风飘摇。这又是山脚背阴处,没有摄像头,任阑珊特意挑选的地方。
司机背脊冷汗涔涔,差点站不稳,心里疯狂呐喊:不,他不好,他又老又丑,还不爱洗澡,又有脚臭,真的不好吃!
司机牙齿打颤腿打摆,只恨自己怎么就那个点路过那里,碰上这姑奶奶,差点跪下求放过。
见任阑珊低着头拢东西,司机摸着额头冷汗,悄咪咪的往车上移,一坐进驾驶位,就脚踩油门狂飙而出,用出毕生功力一个漂亮的漂移,拐弯走人。
“大哥你等等……”
任阑珊不喊还好,一喊,车窗人家都给关的严严实实。
“还没扫码付钱呢!怎么走了?还跑的那么快……”任阑珊嘀咕。
忽地,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绢绸连衣裙,浅黄色的暗纹在这背阴处,乍一看就是白色,再摸摸被风吹乱的披肩发。
还有啥不明白的。
合着,人家怕是把她当成了女鬼。
这事闹的!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万万就跟看傻子样,觉得莫名其妙。
任阑珊把东西都收进空间,这才开启时光门,她要回去补觉。
任阑珊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消失,那司机后脚又溜了回来,拿着像素极好的手机,蹲在大石头后,悄摸摸的对着任阑珊的方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女鬼。
都说鬼无法被录影。
结果一看,没人?不……该说是没鬼,因为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镜头拉近,地面连个脚印也没有。
可不就是凭空消失的吗!
要是真人,她怎么拿着那么老多东西,一下子消失?
只能是鬼,是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
司机心里惶恐,哪里还敢有片刻的停留,掉头就走。
任阑珊实在是熬不住,回来倒头就睡,翌日一大早,被闹铃吵醒时,人还是懵的。
看看时间才五点四十,但不得不起床,机械的穿好衣服,打着哈欠下楼,她以为今个总算早起了吧。
结果一看,好家伙,全在那儿叠金元宝呢,就连蔡睿阳和叶子都在。
“你起这么早干嘛?你们不是已经扫过墓了吗?”昨天送机器回来时,她特意去问的蔡奶奶,蔡奶奶说新坟讲究不一样,需要提前十天找个吉时,她已经带蔡睿阳去祭拜过他爸爸了。
任阑珊当时还有点小歉意,她没经过这次些事,是真的不清楚。
“我陪姐姐去,奶奶说那边路不好走。”
任阑珊牙疼,带你个拖油瓶更碍事,看叶子的样子,显然也想跟去,这又不是啥好玩的事,赶啥趟呢。
她就问,“你不上学?”她记得小学不放假呀。
蔡睿阳有些忧桑,“三年级以上的学生要去烈士陵园扫墓,我们太小不能去,放假一天。”
“姐姐今天有事要出门,你们帮我看铺子好不好?表现的好,奖励你们一块电子手表。”她本来就给店里的三个小家伙一人准备了一份,“等我回来,拿给你们。”
蔡睿阳一听有电子手表,立刻把嘴里的不愿意收回,开心点头,叶子其实不太懂扫墓不扫墓,她就是喜欢和蔡睿阳一块玩,跟着点头。
任阑珊又拿出两根棒棒糖,哄两人去后院的房间补觉,见郑庚礼盯着她的手,也递给他一根,“您老也尝尝?我听说国外卖这个卖的特别好,也定制了一些水果口味,做奖品。”
包装纸是特意定制的,除了任记两个大字,就是任记地址,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信息。不至于有啥问题吧?任阑珊不确定的想,都被这老头弄的疑神疑鬼了。
郑庚礼还真拿走一根,叼在嘴里,硬是给他吃出叼雪茄的气势。
见他还要折元宝,任阑珊便道:“我买得挺多足够了,您不需要再叠。”说着转身从一楼的一间空置房里,把东西都给拎出来。
“您呀只用把它们一份一份的分好就成。”昨晚实在太困,没熬住,万万正生气罢工,给海蓝宝也不好使,说白了就是看不上海蓝宝,改吃蓝宝石。
陈星若也已经起床,把任阑珊交代的饺子和猪头肉给准备上。
郑庚礼不放心任阑珊一个人去梨山,提出让陈铭跟着一起,拎东西修整坟地都有一把好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