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被人送到医院,醒来第一时间就报了警。他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任阑珊,不是刘经理约他出来,他也不会被打。
但他并没看清那人的面貌就被套了麻袋,只隐约知道是个男人,个子高瘦,大概和他差不多。
但咖啡厅乃至于附近的监控里,都没有张裕形容的男人出现,厕所里又没有监控,事情就这样断了线索。
张裕便指控说是任阑珊买凶伤人,他们就来走个流程,据调查那个张裕出轨小姨子,她前妻确实有动机,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离婚后就一直忙事业,似乎没把离婚的事当回事。
任阑珊却是心里一沉,暗道自己思虑不周,只想着张裕就算报警也没有证据,却忘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她的一些行为,没人查还好,一旦去查,那就处处漏洞,处处惹人怀疑,等于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有秘密。
她心里忐忑,只恨自己不是黑客,却不想两名警察只是例行询问,然后就有了。
任阑珊一时也搞不准,他们是秘而不宣?还是确实没查到可疑的?
亦或是,有人帮他扫了尾?
她脑海里自动跳出蔡总这个人。
若……真的是蔡睿阳,那他对自己的秘密知道多少?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以来,他都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吗?
一个个疑问,盘旋在任阑珊心头,她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那个蔡总。
一抬头,就对上任爸任妈怀疑的目光。
“不会真的是……”你吧?
两口子没明说,只是觉得心里解气。
不过正事也没忘,这一通吓,任爸人也蔫了,自己主动去交警大队举报老陈儿子酒驾的事。
任阑珊是车主自然也得配合,虽然车子是任爸在开,但谁让车在她名下挂着,老陈气的要和任爸绝交。
任爸查了网上各种类似的案例,正心惊呢,两老头差点在医院打起来。
老陈儿子酒驾的是板上钉钉,那辆车任爸刚送去维修,人家老板还没来的及开工,就被交警拖走检查事故原因。
这一早上折腾的呦,反正任爸任妈都有些蔫,都看对方不顺眼,又都没脸说对方,就看着开车的小女儿,有些愧疚和尴尬。
任阑珊能咋办,这是亲爹亲妈,也不能扔呀,除了趁机教育他们,提高警惕性,还能咋办?
回去时,沈律师已经来了,正在和任阑微了解具体的情况,那个有趣的实习生在带着两个小的玩。
“这案子不难。”对他来说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诉讼,他接手的离婚案件比这情况复杂棘手的案例,比比皆是,没啥难度。
等任妈再次询问费用时,沈律师便按任阑珊的意思,把费用推到败诉方身上。
任妈和任阑微这才松口气。
安抚好家里人,任阑珊去玉器店取回挂件和手串,一个大佛公,一个无事牌,还有一条珠串。
然后又给柴窑的老板打电话,询问瓷器的进度,老板告诉她已经赶工出来,正准备烧制,若是顺利两天后就能发货。
随后,任阑珊又主动联系金财,她迫切的想见一见那个蔡总,但愿金财那里能有好消息。
只可惜时间太短,金财人脉有限,接触不到蔡总那样的圈子,只给了任阑珊几个似是而非的蔡总。
但本名没一个叫蔡睿阳的,只除了姓氏年纪对的上,至于那个铺货小伙子口里的蔡总,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名字年龄都对不上……
任阑珊沉思,若真的是蔡睿阳,他今年得五十左右,孩子不刚好这个岁数?
她就问:“这个小蔡总能联系上吗?”
金财有些为难,达哥他们只是借机灌醉那个司机套出那么点信息,还真没那个蔡总的联系方式,而且,“那个蔡总是正阳集团的人……”
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接触到的人物。
任阑珊眉眼一动,“是那个房地产大鳄?”房地产呀?她的那些拆迁款,好像都与正阳有关,恍佛听谁说过一嘴都是正阳旗下的子公司,
以前她没在意过,现在不得不深思……
金财点头,“虽然正阳集团的掌舵人,不是华国首富,但据传他手里的产业涉及十几个行业,还多是实业,饮食餐饮酒店也多有涉猎,国内最大最出名的连锁酒店就在他手里。”
他也怀疑过,任阑珊要找的人是不是正阳集团的掌舵人,可差距太大,他并不敢往一块扯。
“真要把这些统计上,华国首富妥妥的,不过他总是说,那些不是他的产业,只是帮故人掌管,但几十年过去也没见人接手,所以……”大家都默认那是蔡家的,“这样的蔡家,咱们还是避些锋芒为好。”
就好比,蚂蚁和大象的差距,不在一个高度,强凑过去容易被误伤。
任阑珊手一哆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