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摄政王,我回我的南明轻松自在,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
钟楚怀心如刀绞,这些话像刀子一般直直插在他的心口,“你都能给萧清允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
“因为我欠他的,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江晚吟顿了顿,眉宇间笼罩一层寒霜,“上一辈子为了你,我背叛过他,该还的自然要还。”她想到萧清允与她和离,又将她献给钟楚怀,是啊,都还清了,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那我欠你的,也给我个机会偿还罢。”钟楚怀像是抓住一丝希望,神色间似有哀求。
江晚吟从未见他这副模样,卑躬屈膝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却无法打动她分毫。“钟楚怀,你有必要这般作践自己么?当初将我撇在别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个你呢?那个将我满心欢喜肆意践踏、视我如娼妓尽情玩弄的你呢?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觉得恶心!”
钟楚怀面如死灰,全然没了平日的掌握一切的怡然自得,“对不起,晚吟,是我对不起你,当我意识到心属你时,已经太晚了。”
他痛苦地重复呢喃那一句苍白无力的歉意,除此之外,他不知还能再做什么。痛苦的根源是他自己造成的,如今只不过将她体味过的痛苦也体味一遍。
“别装了,钟楚怀。”江晚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自嘲地笑了笑,“你只是没玩够罢?从来只有你抛弃别人,容不得别人不咬你的钩子。所以你抓耳挠腮,追到南明来也不放过我。既然你想玩,那我便陪钟相玩玩。”
说着江晚吟解下外衫的衣扣,鹅黄色撒花烟罗衫随之落下,“钟相便自己脱罢,我可腾不出手来。”
钟楚怀瞪大了眼睛,错愕和痛苦,让他眼底赤红。他一个箭步上去,抖抖索索地将她的外衫重新扣好,“够了,够了,我不要这样。”
江晚吟任凭他替自己穿上衣服,却不愿意放过他,目光阴郁的望去,“钟大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您以前找我不就为了那档子事儿么,而今倒像个痴情种,也不知您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心底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意,她要让他更加痛苦。“钟大人,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江晚吟故意凑近他的耳边,丝丝热气喷薄,“前世你不愿要的孩子,这一世来找我了,不过这回不是你的了,是萧清允的。”
她明显感到面前那人双手一僵,这就是她要的,竟不知不觉低声笑了出来,那声音情绪万千,听着却是瘆人。
钟楚怀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终于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他欠她的,耗费一生也无法还清。
江晚吟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自觉目的达到,撕扯这么久,她也有些心绪难平,便要下逐客令,却正好对上那双盈满雾气的眼睛。她简直无法相信,在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口中,会听到那样的话。
“生下来吧,只要是你的,我都愿意好好待他。”
荒谬!愚蠢!滑天下之大稽!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真的。
“钟楚怀,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江晚吟也不知自己情绪为何突然就失控了,一个男人容忍一个和离的女人,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前夫的孩子,这事儿说到哪里都会贻笑大方,钟楚怀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钟楚怀久久凝视着她,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来,“从我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无可救药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明知挽回不了的人,这个人就像罂粟日夜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般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