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哈哈。”
“自然,自然,我们也是路过,无心此地的事情。”钟楚怀眉梢一挑,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客官们吃好用好,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一声。我们江陵这游玩的地方也多,客官有兴趣可以多留几日转转。”小二说完就离了这座,伺候新来的顾客去了。
江晚吟似有若无的眺望着窗外,下面正是安平大街,商贾摊贩熙熙攘攘,不由得叹了一句,“这江陵的水还挺深呐。”
钟楚怀低笑,转了转酒杯,“有朝堂的水深吗?我倒觉得挺有意思。”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劝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江晚吟回眸一顾,朝堂和地方到底情况不同。
“你这是担心我么?”钟楚怀眼眸一动,忽地笑了,“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你要不要听?”
江晚吟手支着下巴,转过头来看他,示意洗耳恭听。其余人也都停下了筷子,只有小鱼还埋头干饭全然不觉。
钟楚怀拿筷子沾了沾酒水,在桌上比划,“方才小二说到潘、李两家……”话到一半却被尖锐的喝声打断。
“小二,上最好的酒菜来!”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公子进来,这公子约莫二十岁年纪,脸上富态横肉。一身锦缎,服侍极尽奢华,怀里狎着个美人,软弱无骨娇滴滴的挂在胸前。
掌柜的哈着腰跑了过去,谄媚一笑,“潘公子大驾光临,小店实在是蓬荜生辉,请上小店顶楼最好的雅间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那潘公子的正是潘家大少爷潘予安,睨了掌柜的一眼,自有小厮前面引着,亲了一口美人的脖颈,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座中客官都噤了声,余光随着他一直打量,从这潘家公子出行就可窥见潘家的气势,果真财大气粗巨擘一方。
“巧了,掌柜的,这顶楼的雅间我也预订了。”众人的目光倏然被门外清脆嗓音吸引过去,又是一个少年公子,身穿宝蓝绸衫,手执折扇,相貌俊美,掩不住一身华贵之气。
前面的脚步突然一顿,掌柜的额上冒出汗来,显然没料到这样的事情。他眼巴巴的望着左边,又看向右边,话却是底气不足,“李公子莫要为难小的,公子不是预订的晚上来么?怎么……上午便来了?”
“本公子什么时候来还需要同你禀报吗?”李牧野哂笑一笑,盯得他背上一阵恶寒。
“不敢,不敢。实在是公子订的晚间,现下潘公子先来的,求公子体谅,小的改日专门给公子赔罪。”掌柜的头几乎要低到腰间,两边都开罪不起,一张老脸都要赔光了。
李牧野今日却是不依不饶,存心要与潘予安作对,“本公子差你那几个臭钱么?今日是丁是卯,你定要选一个。”
潘予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都要扯到了耳根,揶揄到,“这原知府家的公子,到底派头不一样,惯会欺负平头百姓。”他刻意咬中那个“原”字,往李家心口上撒盐。
“呸!下三滥的东西,别以为你们潘家使了些手段一时得了势,往后如何还未可知呢!”李牧野眼中升腾起一股怒火,好似要将眼前这人撕个粉碎。
“彼此彼此,大家都不干净,谁也别笑话谁。”潘予安并不恼怒,气定神闲稳稳占据上风。
李牧野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出撒气,瞅着眼前的掌柜蹬了一脚,直把人踹出几丈开外卡在桌腿之间哀痛□□。“势利眼的东西,我老子在位时,点头哈腰的。我老子一下台,立马舔上新主,你给我听着,我李家可没那么容易打发!”话毕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店里的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跳,三三两两的也都溜了。仅剩的几桌意犹未尽,胆大的觑着潘家公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