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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1 / 2)

钟楚怀读懂他的眼神,微微一笑,“我知方兄心中多有疑虑,容我慢慢道来。”他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水,淡雅自如。

“语溪姑娘的事,在下略有耳闻。忠贞不渝令人动容,可惜红颜薄命。”他抬起头来,正色道,“在下初至江陵,屡屡听闻恶霸横行,语溪姑娘的惨遇,不过是这浮华下的一个缩影。”

“方兄,敢不敢叫这江陵变个天?”

方予宁后靠了椅背,神色肃然,“你是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们的目标一致。”钟楚怀拨了拨茶盖,唇角弧度渐起,“不过我可以告诉二公子的是,我从国都而来。”

一句话便足以让在座两人再次惊愕,方予宁丝毫不怀疑所听有假,因为他的气势根本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宵小,那是顶上的人物才能散发出来的。

“你同潘家有仇?”方予宁试探地问道,想要合作总得了解对方的动机,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他觉得钟明玦完全有能力自己动手,为何要拉他一起?

钟楚怀摇了摇头,“没有,单纯看不惯。”

崔博山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不惯就想撼动潘家这棵大树,未免太任性了点。

“为何要找我?你知道,我只是方家庶子。”方予宁直言不讳,他能发挥的作用有限。

钟楚怀打开几页折扇,又收回阖起,“开头我说过了,咱们有一致的目标。你的身份行事方便,搜集点证据就好,剩下的不必你操心。”

方予宁沉默了,潘家与方家这么多年互相扶持,家中必然留下了一些痕迹。他曾无意间发现方逸舟房间里有一些账本藏得隐秘,想来与两家利益往来脱不了干系。但这些如果抖落出来,势必牵连自家,这让他迟疑不决。

窗外新冒的绿芽青嫩,风吹枝桠摇曳,一片春意盎然。

“两家勾结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公子可回去多考虑考虑,并不急于一时。公子想想那些同语溪般无辜的百姓,破而后立,公子立功日后自然可另立门户,不必再被庶子身份桎梏一生。”钟楚怀说罢起身告辞,留他自己细细思量。

方予宁捏着手里的茶盏,眼中神色复杂。毫无疑问和钟明玦合作,定能扳倒潘予安,但是不知会如何牵连方家。

崔博山胆子大,在旁怂恿道,“承之,缩手缩脚干不成大事。方家再好,你到底是庶出,家业也传不到你手上。更何况潘家势大,令尊百年过后,哪还能容得下你们母子,他今日敢作践你的心上人,明天就敢作践你娘,与其心慈手软等他找上门来,不如咱们先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他这些年做的事,激起民愤已久,早够杀一百次头了。潘家为富不仁,方伯伯就是替他们从中遮掩斡旋,顶多罢官免职、性命无忧。咱们大可同钟明玦商量,潘家倒后分一杯羹给咱们。日后,你就是方家的当家人,再也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出子。”

方予宁被他说的头疼,潘予安得意忘形时警告他的那句话音犹在耳,可怜语溪同他情投意合,潘予安若念及半点兄弟情谊,就不该禽兽般凌|辱于她。他根本就是在示威!方予宁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机会摆在他面前,如果他抓不住,就活该此生被潘予安压一头。无毒不丈夫,如果此事不慎连累了父亲,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会带领方家继续走下去。

说起他的父亲,也是个可怜人。年轻时攀上豪门大户,自己的儿子却没法亲自教养。大夫人强势,方逸舟纳个小妾都要大闹一番。方予宁同母亲自小被偷偷养在外面,做贼一般见不得光。附近的小孩都骂他是野种,母亲听了每每抱着他抹眼泪。

后来方逸舟官做得大了,腰杆稍稍挺直了起来,才把他们母子接回府上。方予宁奋力勤勉、克制端庄,只为博父亲青睐。诚然他做到了,但他永远跨越不了嫡庶那条鸿沟。潘予安再怎么纨绔浪荡,方逸舟永远把他当做继承人,永远得天独厚不被抛弃。

他不服,这烂天烂地、世道不公,他要翻身!方予宁一口饮尽最后一口凉茶,将茶杯倒扣在桌上,兄不慈,休怪弟不恭!

方予宁策马回了府里,家丁接过他手里的缰绳。“我爹回来了吗?”他侧头问道,神色一如既往。

“回二少爷,老爷还在衙门办公,须酉时才能回来。”管事的垂手立在一旁,恭敬答道。

方予宁心下一动,点了点头,转身回屋换了身衣服。瞅着方逸舟书房那边没人,便装作漫不经心似的溜达靠近。一脚踏进去,只见内中书案、画案、茶几、藏架一应俱全。室内清光明亮,朝南六面窗机明净,地上摆着一鼎铜炉,芬芳怡人。正中挂着一副金玉镶嵌的牌匾,上书“笔底江山”四个大字。

他扫了一眼四周陈设,谨慎搜寻着能藏东西的地方。因担心留下痕迹,不敢翻得太厉害,每动一处都要小心着恢复原状。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半点发现,方予宁看着时辰,就有些着急。

他坐在书房正中黄花梨木质桌案前,凝神回忆曾无意撞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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