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老婆当即暴跳如雷。
“我们家老余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才不会顾念什么情分,别指着放过你们。”
林南星傲慢如初,一副笃定余海一家不是什么好人的姿态。
抢救结束。
“命保住了,胳膊没保住,人还没醒,还需观察。”
余海老婆当即嚎啕大哭,一副吴泽罪大恶极的架势,两步冲过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呦,怎么偏偏这种事被我们家摊上了。”
吴泽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憔悴恍惚。
“对不起!余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不管的。”
大家拉开余婶。
“余婶,赔偿我们会给,但现在余叔还没脱离危险,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林南星递给郑舟一个眼色,郑舟跟王鹤鹤便带着母女两人去了病房。
蓝音冷哼走近林南星,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以前这种得罪人的话都是我去说,现在好了,有你在,我就不用再扮演坏女人了。”
“男人跟女人总归不一样,他们都好面子,重情义,反正我在村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在乎脸面。”
蓝音用一种很是灵魂契合的眼神倾慕着林南星。
“终于有人懂我了,这过日子男人赚钱养家,女人就该守住家,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蓝音炫耀般地望向吴泽,发觉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收回了嘴边赞美的话。
“你不用担心,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你刚才是故意那样说。”
蓝音悄悄凑近林南星耳边,“以前有这种事,他们都会来求我,现在有你真是泽哥的福气。”
大家都跟着去了余海的病房,林南星凝视着吴泽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俊不禁长叹一声。
“走吧,我扶你过去,就算你想离,天数没到,这个佛珠应该也不会同意。”
吴泽还是那副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脸色更是惨白。
林南星一心以为失血过多,刚才又被人拳打脚踢,没多想别的。
晚上八点半,余海苏醒并脱离生命危险。
安顿下余海母女,大家在病房走出。
一直在余海一家不停表示歉意的吴泽,终于开了口。
“都回去吧,今晚我留在这。”
大家纷纷用一道很是担心的眼神望着他,包括林南星。
高大魁梧的身影,本该坚毅挺拔的背,如今像是肩上扛着什么重大的责任,一瞬间被压垮一般,双眼呆滞无神,唇瓣冷白颤抖,就好像是病态中的小猫,轻轻一破就会碎掉。
“泽哥。”
他低垂丧气的头高高昂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子江还在家,我伤成这样也去不了地里,明天你们还要继续干活,只有我留在这最合适。”
吴泽的话很有道理,不容反驳。
“你身上还有伤呢,守在这一晚上,身体能受得了吗?”王鹤鹤很是担忧。
林南星叹息皱眉。
“我跟他留下,你们都走。”
大家的神情中满是惊喜,看待林南星的眼神更是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慰藉。
蓝音扯过林南星的胳膊,打破了有些僵持住的气氛。
“我陪你去买点吃的,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吴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对着大家摆摆手。
“走吧。”
悠长的走廊,几道身影与那道精神力消弭的身影背道而驰,渐渐拉长。
普通病房里传到走廊的喧闹声被一声扑通砸地的闷响淹没。
被拉长的几道身影同时顿步,转身。
“泽哥。”
那向来挺拔如松的身姿,昏聩倒地。
粗犷健壮的身材,还有那一身常年干活练出的肌肉,让人觉得是个巨人。
实际上,他也是个脆弱的,需要照顾的人!
林南星注视着病床上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昏倒,脸色苍白的男人,心里不是滋味。
在他晕倒之前,她一直认为腿上的伤也是因为救人,但其实,腿上的伤是因为翻车留下的。
林南星觉得自己特浑蛋,明知道他翻车差点丢了性命,却还任性地让他抱着走了那么远的路。
伤口因为救人二次崩裂,坚持到大家都走才晕倒……
“泽哥这个人就是逞强,发烧怎么不说呢。”
郑舟满心愧疚地双手掐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怪我,心思都放在余海身上,没留意到泽哥,早该发现他不对劲的。”
“泽哥可不能倒,他倒了我怎么办啊!”
条哥很是冷静的摆手把两人叫出病房。
“你们两个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