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出卖自己的同伴?”雨生龙之介强忍着剧痛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
很显然,对于一个变态杀人狂来说,疼痛和死亡并不足以让他感到恐惧。
刚好相反,这种强烈的外部刺激反而使他的精神变得格外亢奋。
艾伦注意到雨生龙之介手上的三枚令咒已经少了一个,立刻意识到上次法国元帅从自己手上逃走,绝对是借助了令咒的力量,所以抬起脚直接将这个神经病的一根手指硬生生碾碎,同时面无表情的命令道:“使用你的令咒把caster召唤过来!立刻!马上!”
“哈哈哈哈!不!绝不!等着看吧!蓝胡子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的努力前功尽弃。”雨生龙之介咧开嘴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哦?是么!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意志力究竟有多么坚定。”
话音刚落!
艾伦的瞳孔瞬间变成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形状,通过自己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将对方拉近类似月读一样的幻术空间,毫不犹豫对其施加了酷刑。
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雨生龙之介还会像正常人一样发出痛苦的惨叫。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变态居然露出了无比享受的表情,仿佛疼痛和死亡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种刺激跟娱乐。
“来啊!继续啊!你为什么停了?”雨生龙之介发出了不满的怒吼。
就在刚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实际上就是自己的鲜血、内脏,还有死亡前所带来的痛苦。
“闭嘴!”
从幻术状态退出的艾伦抡起胳膊,一拳将其打翻在地,脸上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
很显然,想要靠痛苦和酷刑来击溃这个变态的意志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而且他也不能通过强行入侵大脑来控制对方使用令咒。
因为圣杯战争的御主受到魔术仪式的保护,必须要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才能发动令咒。
同样的道理,他更不能轻易的宰了这个变态。
那毫无意义,只会让caster变得更加警惕。
法国元帅只需要在自身魔力消耗干净之前,找到一个新的御主重新签订契约即可。
毕竟在岛国这个充满压抑冷漠的社会中,也许找一个真正愿意反思本国二战时犯下无数反人类罪行的好人有些困难。
但找一个心理变态、扭曲,发疯似的想要找一个发泄渠道的疯子绝对容易得很。
“淦!这家伙居然还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艾伦看着被自己打晕的雨生龙之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他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该死的杂碎是真变态,而不是某些故意装出来的假变态。
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雨生龙之介都已经完成了某种蜕变,甚至还有一套完整的理念、世界观、价值观和病态的审美。
对于这样的人,肉体上的折磨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个……谢谢你。”幼年凛小心翼翼的鞠了一躬。
从眼睛里残留的惊恐不难看出,她此刻内心之中有多么的紧张和害怕,两条腿甚至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艾伦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不客气!最近冬木市可能会比较热闹,我建议你最好赶紧回家躲起来,短时间内不要再外出了。”
“是因为圣杯战争吗?”女孩十分好奇的问。
“没错!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把雨生龙之介立起来扛在肩膀上,打算先带回去再想办法。
只要御主在自己手上,那么法国元帅就没办法再跟其他人签订契约,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冬木市附近。
而且他还可以通过对雨生龙之介的身体动手脚,来限制御主对从者的魔力供给。
总之,这个变态暂时还有点存在的价值,并不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就在艾伦准备返回大厦顶层的时候,幼年凛突然上前一步,大喊道:“等等!小樱……小樱她过得还好吗?”
艾伦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露出了略带讽刺的笑容,意味深长的回答:“如果你指的是被过继到间桐家的那一年,我可以告诉你,相当不好。
甚至用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知道吗?
在她四岁的时候,就被间桐脏砚那个老不死的扔进虫室。
忍受着无数令人作呕的刻印虫钻进身体,源源不断掠夺自己的生命力。
在痛苦与恐惧折磨下,她不停地哭喊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年,小樱基本都是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
最开始,她还期待着父亲、母亲和姐姐,能把自己从这个可怕的地狱中拯救出来。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最终彻底破灭,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封闭了情感,变成空洞、麻木,只会机械式服从命令的活死人。
因为无论怎样哀求和哭喊,也无法得到一丁点的怜悯与同情。
可你呢?
你却依旧能享受到父亲的教导、母亲的疼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