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看着面色苍白的顾平,双腿一软,差点没晕死过去。
如果说刚刚赵谦的手下还在犹豫,那么现在他们就十分干脆地离开了,头也不回。
顾兰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两个人本就对她不敬,现在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可真是气死人了!
若她能平安离开,她定要给那两个人穿小鞋,让他们好看。
还好除了顾平以外,他们其余的三人都没什么事,暂时被劝回自己家里当做密切接触者隔离了起来。
因为他们只是暂时没有症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没事。
其他人十几个病患的亲人也如此,自己在自己家乖乖呆着,不能外出。
为了确保他们真的乖乖听话,他们的门口外都有村里自己组织起来的治安队队员守着。
顾兰没想到自己回来探亲,不光把自己困在这里,连家门口都不能出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感染上瘟疫了。
因为结果无法预料与控制,所以让人感觉可怕,甚至是无助。
家里最高兴的人是刘苗花了,她本被抛弃,无助又怨恨。
但是现在他们都回来了,而且顾平还患病了。
她在心里高兴极了,恨不得老顾家的人都死了,全部跟她一起陪葬。
反正她动不了,整日被老顾家的人磋磨,咒骂,日子过得一点也不顺心,她早就想死了。
现在有这么多人陪葬,特别是老顾家的这些人,她也知足了。
谢云娇回到祠堂时,豆豆已经带人摘了很多草药回来,基本都对了,只有一味药草,他找不到。
谢云娇这才想起,那味药是冬天才有的,这个时候可没有,就算有,药效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娘亲,这味独蕨萁我找不到,对不起。”豆豆难过地低下头,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帮上娘亲的忙,却没想到他这么没用,居然找不到这味药。
“没关系的,”谢云娇多想走过去摸摸豆豆的小脑袋瓜,然后安慰他,但是现在她却不能碰豆豆,只能远远地对他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娘亲一时忘了,这位药草在冬天才有。
我会再写几味药,你去捡回来。”
虽然她另外写的几味药没有独蕨萁的效果那么好,但是混合在一起使用也不错。
豆豆克制住低落的情绪,急忙带着连晋摸黑去找草药。
谢云娇也没闲着,她给所有的病人按照病情的轻重给安排了不同的病房,这样一来她就能根据病情的轻重来判断用药和救治方案。
老何的情况最严重,他被分到最里面的病房,他的两个孩子也患病额,但是病情比较轻所以跟他不在同一间屋里。
不过他们的大哥,何生却没事,所以单独留在家里。
谢云娇让高管家送了不少吃食给何生。
但是何生不舍得多吃,他说要留给弟弟妹妹和爹爹吃。
老何死去的妻儿被拉到山脚下火化了,因为他们身上有病毒,如果只是简单的土葬怕会有问题。
老何的家里还被人彻底地消毒,到处都撒上石灰才让何生进的屋。
谢云娇觉得老何家的人都得病了,只有何生一人暂时没事,不过她想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熬煮好中药后谢云娇给每个人的药里都加入了灵泉水,希望这样能让他们的病尽快好起来。
其他暂时没有患病的村民也喝上了预防的药,都安心了很多。
大家都觉得还好这个村子有谢云娇在,就像定海神针一样。
顾兰听到其他人都喝药了,只有他们家还没能喝上药,不由急了,使劲地敲门,要求要喝药。
但是负责守门的村民说他们是病患的密切接触者,现在情况不明,还需等待几日才能确定要喝哪种药。
可是顾兰却急得要死,她不想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她想偷偷地溜出去,却被人发现,抓了回来。
顾兰对着抓她的人破口大骂,说要是她有什么事,她的男人不会放过他们。
村民们被顾兰连续骂了两天了,心里都有火,也不跟顾兰这个女人客气:“管你男人是谁,跟我们都没关系。
要是你害得大家都得病了,大不了一把火烧死。你跟我都一样,不得好死。”
顾兰喉咙一紧,这些人疯了,说的都是什么话,太像谢云娇的口气了。
其实她猜得没错,村民们的这些话确实是谢云娇教着说的。
在谢云娇的照顾下,十几个感染瘟疫的人病情都得到了控制,病情稍轻的,现在已经能下地了。
老何的情况也好了很多。
他内疚地跟谢云娇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偷偷挖了你那些闹猪瘟的病猪,做成卤肉拿去卖,大家都不会有事了。”
谢云娇愣了愣,吃惊地看向老何。
她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是这样,难怪老何会经常在她的养猪场前转悠,入夜了都舍不得离开,原来是偷偷地挖走了她的病猪。
“你……真是的,让我怎么说你好。贪小便宜吃大亏啊!”
老何眼圈发红,眼泪鼻涕一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