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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1 / 2)

余利?

沈有典问:“妈,那个朝我丢石头的余利跟余建什么关系?”

沈母冷哼,边打开铝饭盒递到沈有典手里,边说:“那余利就是余建的弟弟,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哥哥的听不懂好赖话,一直缠着柔彤,当弟弟更可恶,敢直接朝你动手,我呸,这次赔不死他们。”

沈有典吃着美味的馒头夹红烧肉时,也不忘支楞着耳朵听沈母说话。

沈母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道:“当时看见你摔到地上,柔彤吓坏了,幸好申婶子几个人听见动静,当场抓住了那余利,然后立刻找人把你送到医院,没耽误你的医治,天知道那天柔彤过去单位找妈时,妈有多害怕!”

这些事都是沈母从申婶子她们夸张的话语里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

沈有典安慰了沈母,才好奇地问:“妈,余家赔了多少钱呀?”

“哼,就五十块钱的治疗费跟营养费!要不是看他们家实在榨不出什么钱来了,这事妈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母暗道,要不是她儿子今儿醒了,她过两天还得去余家闹一闹。

不,就算儿子醒了,她过两天还得再去一趟余家。

这事不是赔了钱道了歉就算了的!

至于为什么沈母没要票,那是因为余家那么一大家子人,在平时缩衣减食的情况下,那些糖票布票都不一定够用,哪会有剩的呀?

甚至余家还能拿出五十块,已经出乎沈母的意料了。

沈有典看了看明显消瘦了很多的沈母,又看了看饭盒里还剩下的一小半盒芳香扑鼻的红烧肉,咬了咬牙,把铝饭盒往沈母面前一放,道:“妈,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沈母推让:“你吃,妈吃两个馒头就行啦。”

沈有典:“妈!”

“那行,妈吃。”

沈母说不过沈有典,只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入口中。

好吃!

不愧是国营饭店大师傅做的红烧肉,真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怪不得每天都供不应求呢!

沈母欣慰道,“我儿子真是懂事又贴心。”

“那是。”

沈母最后也没把红烧肉吃完,她留了两块红烧肉给还没下班的沈父,让他也沾沾肉味儿。

等沈父下班后打算去医院看儿子时,苏家也知道了沈有典醒过来的消息。

苏母给沈有典炖了滋补的汤水后,一家三口也去了医院看望沈有典。

不提沈有典这天晚上因为馋嘴到底去了多少次厕所,视角转到韩家那边。

韩庄牛这晚没回自己跟章小宜的屋里睡,而是一个人在堂屋睡的。

韩父韩母为了不打扰到儿子,直接去几个孙子孙女那个屋里凑合一晚了。

韩成文几个人那屋够大,摆放了三张床,两张小桌子,还有一个装衣服的大衣柜,跟两个小木箱。

其中,韩成文年纪大了,前两年便缠着韩母给他缝了个帘子,把自己的地盘跟弟妹们的床隔开了。

韩母去了双胞胎那张床睡,韩父则是跟老二一起睡。

本来韩成铃是个女孩子,应该自己单独睡一张床的,但韩成文性子独,而韩成直又跟韩成立从小就玩不到一块去,韩成铃便选择了跟弟弟一张床,两人直到现在也没分床。

之前那一世,两人也是到十岁那会才分床的。

天彻底暗下来,圆月亮挂到天上,韩家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知了跟田间的蛙偶尔叫出声,但它们的叫声没有打破夜的寂寥,反而像是白噪音般,让人更深地沦陷于各种各样的梦中。

半夜,就连浑身疼痛的韩母都因为沉重的困意睡着了,韩庄牛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身下的破木床因为他的频繁翻身,时不时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韩庄牛觉得自己快疯了。

本来被章小宜揍了之后他就很疼了,没想到到深夜之后,他身上竟然会变得更疼!

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仿佛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似的,直叫人忍不住拍打起自己的脑袋来。

只是短短半小时下来,韩庄牛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浸湿了。

韩庄牛身上的伤口也沾到了咸湿的汗,真是疼上加疼!

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心里疯狂尖叫着。

韩庄牛顾忌着面子,不想之后一段时间都被大队上的人当做谈资,硬是咬紧牙关,没叫出声来。

偶尔实在忍不住时,他会小声地发出声音。

深夜里,大家都在熟睡,没人能理解韩庄牛的痛苦,只有隔壁屋的章小宜在睡梦之中轻轻勾了勾嘴角,好似她听见了什么美妙动人的乐曲。

那张小麦色的清秀小脸看上去懵懂又无辜,但细看之下,又好像有种诡异的阴森感,叫人望之心惊。

漫长的一夜过去,韩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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