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紧紧盯着忽高忽低的秋千。
崔子明听祖父与府里的清客们夸赞吕正的才貌人品,他有了同吕正结交的意愿。他先开口询问吕正会不会蹴鞠。
吕正道,“在学馆里时,和同窗们同玩蹴鞠,倒是常有的事。”
崔子明听了颔首,他又继续问吕正:“击鞠呢?”
吕正摆首言道,“不曾玩过。”
这时,崔妙清开口道,“表哥,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就拜我哥哥为师,学习击鞠好了。他击鞠可棒着呢!”
话毕,她又道,“那你也要带上媄娘一起来,我正在跟哥哥学击鞠呢。正好,我也有个学伴儿。”
吕正面有犹豫,拿眼瞅了瞅崔子明,道,“我倒是十分愿意呢,就是不知道表哥肯不肯教授我击鞠技艺呢?”
吕正没想到,崔子明不仅爽快答应愿意教授他击鞠,并且即刻同他定下上第一堂击鞠课的时间和地点:隔日,崔府击鞠场。
崔妙清听了,特意嘱咐吕正:“到了那日,千万要带上表妹同来。若是忘记了,我可不依。”吕正点头应下崔妙清。
那边,荡秋千比赛,此刻也有了输赢的结果。崔段飞卯足劲,用力地推吕媄娘坐的秋千,累得他满头大汗。
裁判崔芷蕊刚一宣告吕媄娘和崔段飞胜出比赛,他振臂高呼:“我们赢了!”
崔子明看向崔段飞时,他也望见吕媄娘满面绯红,灿若明霞。
吕媄娘此时,全然没有了崔子明第一眼见到她时,有些忧郁,又有些拘谨的神情。
吕媄娘的拘谨,崔子明理解成一个小姑娘家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是正常的。可他猜不出吕媄娘为何忧郁。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父母,哥哥亲人俱在她身旁,她到底在感伤些什么呢?
崔妙善向来争强好盛,事事就爱出个尖。
她用眼斜晲着吕媄娘,脸上现出不悦之色。
崔妙善转回头,绷起一张脸,怨怪崔段云道:“你牛皮吹得当当响,还说什么力气大嘞!就像没吃饱饭似的,绵软无力。搞什么嘛。”
崔段云心虚,一脸尴尬,笑对崔妙善的责备,他也不还嘴。
崔子明在一旁看得是清清楚楚:崔段云那小子,他又在耍滑头。他打心眼里,根本就没打算让崔妙善赢得这场荡秋千的比赛。
所以,崔段云在比赛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使劲全力去推妙善的秋千。他只是摆出个推秋千的架式,十分力气,只用了三四分,佯装用力在推秋千的样子罢了。
这时,崔子明的小厮天顺来禀他,大爷(崔松)要他去书房会客。崔子明闻听,不敢耽搁片刻,即刻起身,同天顺往崔松书房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大家伙又玩闹了一会儿子,便也都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