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眼前发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秦凌风,怂恿她对秦凌风言听计从。
她稳住身子,忍住疼痛。
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瞎了似的对秦凌风这烂泥情有独钟,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
何其诡谲的蛊毒,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如果不是凤九卿穿越来了,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经历凄惨的一生。
但既然凤九卿来了,就绝对不会让秦凌风如愿!
秦凌风见她不回答,又再次蛊惑,“小九,好吗?”
凤九卿看向秦凌风,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
“你不如做梦!”
‘咔嚓’一声。
“啊!”断腿的疼痛让秦凌风惨叫出来。
他在剧痛中震惊:那人明明说,只要有这情蛊在,就能让凤九卿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
“秦哥哥!”温瑶瑶哭道,“凤姐姐饶命啊!”
“凤氏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毒妇!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
秦父秦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宾客们纷纷私语。
“哎,听说凤九为了嫁这人,不仅和家族反目,连和容烨的婚约都毁了。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眼下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啊。”
“凤九这是清醒了?后悔了?”
忽然,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她说后悔就后悔?把我们容家当什么了?”
门口走来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柄尾刻着一个‘染’字。
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
“是容家的十小姐——容染!”
“她和容烨可是嫡亲的堂兄妹。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马上就为了凤九悔婚的事儿,来给兄长出气来了?”
容染拔出腰间短剑,剑尖遥遥指着凤九卿,“凤九,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就凭他,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他当然不配。白雪、阳春,把秦凌风的人都丢出去。”
“……?”容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反悔了吧?”
“是啊,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对容烨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别说他只是伤了腿,他就是没了腿,我也对他矢志不渝。”
受情蛊反噬,凤九卿疼得厉害。
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
她继续道,“我对容烨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然也不能从秦凌风的情蛊中挣脱,清醒过来。”
凤九卿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
“情蛊?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
她发现情蛊了?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情蛊,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秦凌风有些慌。
秦母哭道:“你这毒妇!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现在下此毒手不说,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
“也对,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
“而且听说挣脱情蛊,会承受巨大痛苦,凤九看起来倒还好嘛。”
容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当然不信情蛊一事,只当是凤九卿的托词。
她手中族剑一横,不准阳春白雪把人带出去,然后瞪向凤九卿:“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
容染一把拎过秦凌风,按在了案前,“跪下,拜堂。”
秦凌风心中一喜,“多谢容十小姐成全!”
容染的剑尖直指凤九卿,“凤九,吉时到了。”
秦父秦母眼睛一亮。
秦母:“是啊!吉时到了!别闹了赶紧拜堂!”
秦父:“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正妻大房。”
见凤九卿无动于衷,秦凌风嘴唇微动,继续默念蛊文。
疼痛越发钻心蚀骨,凤九卿冷睨着秦凌风微微翕动的嘴唇。
心中杀机渐起!
容染的剑越来越近,剑身贴到凤九卿颊边,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
“凤九,快点拜堂!”
但凤九卿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打架从没怕过。
只见她两指夹住容染的剑尖,淡淡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