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这一笔字,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而看到第一句的称呼时,卓施然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然然吾爱。
卓施然嘴角勾了勾。
原本还以为这男人会写什么很是文绉绉的字句。
但并没有,这封信通篇都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但越是这么稀松平常的大白话,反倒越让人觉得很是熨帖心安。
感觉上就像是写信的人,直接贴在耳边低语似的。
‘西临晴好,口味亦佳。
却不及与你历经的北境风沙,南境瘴湿。
亦不及你的随手烹制。
甚是挂念,已然茶不思,饭不想。’
卓施然看着这些字句,嘴角的弧度似乎扩大了几分。
而这封信里除了毫不掩饰对她的思念之外。
还写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卓施然细读之后,将信纸装进信封里,妥帖收进了空间。
然后才叫来了蒋天星和殷泽安。
“我在封炎的信里,看到了一些消息。”卓施然说道。
如果只是说封炎的信,蒋天星或许还会调侃一二。
但看到卓施然认真的态度,他也不敢怠慢。
和殷泽安都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
“封炎在西临,原本若是只要剿除匪患的话,他直接去把人都杀了就完事儿了。”
“但他抵达西临之后,觉得西临富饶。不能如此草率,要用更妥帖的办法。”
“于是他自己拉起了一只匪队,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打过去。”
卓施然说到这里,蒋天星和殷泽安都点了点头。
“先前龙家兄弟也说过这个了。”
“是封炎信里有更多细节吗?”
卓施然点了点头,“封炎在信里说,西临物产富饶,而这些匪患按说应该都是些草台班子,只要将他们击溃,打散了再重新整合。西临的丰饶物产就能为我所用。”
“但他在剿除匪患的过程中,却发现了和预计不同的情况。”
蒋天星听到这里,猜测道,“不是草台班子了?匪患变成正规军了?”
尽管想想都觉得挺不可思议。
但既然能让施然都郑重其事将他们叫过来说。
情况可能本身就很匪夷所思。
卓施然对着他打了个响指,“不仅没有想象中那么草台班子,甚至就连他们的物产,都有了供应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