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没有下毒,她当然拿不出解药。
可不管她怎么说,都没人信她。
老爷也不信她!
杨氏走投无路,只能又气又恨的道:“没有解药,这毒根本无解!”
二夫人和祝曼瑶急怒交加。
没有解药,难道她们要永远顶着这张脱皮的脸吗!
祝曼瑶往旁边一扫,看到楚王正在安慰哭泣的苏清绫。
苏清绫靠在楚王身边,哭的楚楚可怜,仿佛被全世界欺负了一样。
祝曼瑶嫉妒又怨恨,凭什么她都这么惨了,苏清绫还能被楚王护着!
她抓起假金树的枝杈,突然冲到苏清绫面前,狠狠朝她脸上划去。
“啊!”苏清绫惊叫。
尽管楚王及时揽住她往后退,但她脸上仍然被浅浅的刮出一道血痕。
祝曼瑶痛快的叫道:
“你也中毒了,你马上就会变得和我一样!我看你还拿什么勾引楚王殿下!”
苏清绫惊恐的捂着脸:
“不!我不要,我不要毁容!王爷救救我,呜呜……”
她被刮伤脸,毒素蔓延更快。
转眼间,她脸上也出现干燥皲裂的痕迹,开始脱皮。
苏清绫更惊惧的痛哭起来。
“王爷救我,王爷救救我!”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楚王的袖子。
苏凉锦缓缓道:“这种毒可以化成毒气传播,也不知道血液会不会传染
毒素?”
楚王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抽出袖子,往后退了一步。
苏清绫愣住,哭声都停滞了。
祝星楼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好一对‘情深义重’的狗男女!”
楚王心中羞愤,面上却状似坦然的道:
“本王衣袖脏了,如果沾到你伤口,容易溃烂。”
苏清绫神色也毫无异状:“是我冲动了,还是王爷考虑周到。”
二夫人激动的抓住杨氏。
“你女儿也中毒了,你还不交出解药!”
杨氏神色崩溃:“没有解药,我真的没有解药!”
她不再解释自己没下毒,而是表情扭曲的指着苏凉锦。
“你们要怪就怪苏凉锦,你们是替她挡灾了,是她害了你们!”
二夫人愤怒的把杨氏甩到地上。
她气杨氏,也恨苏凉锦。
要不是这两人之间阴谋算计,她和曼瑶怎么会被无辜牵连。
二夫人用怨恨的目光,瞪向苏凉锦。
苏凉锦叹气:“对,都怪我。怪我在二婶抢走嫁妆时,没有仔细检查。”
“以后二婶如果再来抢东西,我一定仔仔细细的查,绝不让二婶抢到假东西,深受其害。”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二夫人再不要脸,此时也不由涨红了脸。
苏凉锦道:“对了,老夫人。我真正的嫁妆现在已经
寻到了,您还要抬回去吗?”
在场一双双眼睛盯着,老夫人当然没脸说要。
而且她也担心,杨氏万一再在那些东西里留了后手,她岂不是也要替苏凉锦挡灾。
“谁稀罕你的嫁妆,我从来没说要过!”老夫人义正词严的道。
“老夫人!”二夫人不甘心的喊了一声。
“闭嘴!”老夫人瞪她,“下次不许再打着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否则我绝不饶你!”
二夫人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脸红脖子粗,脸上的皮屑掉的更多了。
祝星楼道:“京兆尹,杨氏这恶妇偷窃、诈骗、下毒,而且还伙同苏清绫意图谋害苏老夫人,按照律法该怎么判?”
京兆尹道:“除了下毒,其他未得逞,所以当判牢狱之刑十年,西山矿场劳役五年。”
“这么轻?”祝星楼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杨氏却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妾身承认,嫁妆是妾身替换的,但是妾身发誓没有下毒,更没有谋害老夫人!求老爷救救妾身!”
苏清绫也吓得跪地求饶。
“爹爹,女儿也发誓,绝无谋害祖母之意,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爹爹相信女儿,宽恕娘亲一次吧!”
苏桓满脸怒气。
但杨氏毕竟是他宠爱多年的女人,女儿又哭的可怜,他不由心软了。
更何况绫儿即将嫁给楚王,不能有一个坐牢的生母。
“这是我苏家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就不劳烦京兆尹大人了。”苏桓道。
二夫人尖厉道:“什么你苏家的家事,毒害我祝家的人,我们就要报官,让官府处置这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