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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2 / 2)

在自然界,一只雌性难以抚育更多的幼崽,生存环境的严苛,还有天敌的存在,母老虎必然有取舍。

我十二岁和父亲,叔叔们一起上山,在林中的枯树叶里遇见了彪,当时它刚出生不久。”

时安插嘴:“就是我们去的那个山?”

“不是,是旁边的,我们这是大兴安岭山脉。”邵宁说,“当时我看到它以为是野猫的幼崽,后来又以为是猞猁的幼崽,我爸和我叔警惕起来,怕大的出去觅食跑回来我们就危险了。我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兽崽,任由我爸和叔叔们催促也不肯走,于是我爸就用麻袋偷了崽。”

“那也不是你救回来的,是偷回来的呀。”时安打断说。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也是回家后才发现这是一只彪,被母亲遗弃的,当时它虚弱极了,不会抬头也不像其他幼崽能挣扎着站起来。

我叔叔说它不一定能活下来,可我不放弃,给它放到毛毡里,还给它冲了奶粉,照顾了三天,它才能叫出声音,能站起来。”

时安饶有兴致地听着,她看见邵宁回忆起和彪的这段相遇,满脸的纯真和幸福,她也在他们的故事里渐渐生出了一点温暖的幸福感。

邵宁继续说:“就这样,它就成了我家的一员,充当了看家猛兽的角色。但你别看它凶巴巴,实际上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傻兮兮的。它也就是样子吓人,实际上干不过野猪,甚至干不过一条猛犬。”

时安:“怎么会,我听说彪的凶猛胜过老虎。”

“我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娇养的,或者是接触了人失去了部分兽性。”邵宁也不得其解,“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放它出去溜达吗?”

“为什么?”

“它没有锋利的牙齿。它的牙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我喂了太多糖的缘故,都腐蚀坏掉了,再就是磨平了。”

邵宁回忆起小时候和彪弟分享棒棒糖,给它的粮食里加蜂蜜的事,现在想想恐怕就是那个原因了。

邵宁又说:“还有,它根本就是个挑食的宝宝,它不怎么吃生肉,除非饿急了,大部分时间它吃的是玉米面做的大饼子,窝头,最喜欢里面加点糖,爱吃甜食。肉食几乎都吃煮熟的,有时候味道不对了就不吃。”

时安笑笑:“这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

邵宁:“是。不过你别看它平时不凶,但也有很凶的时候。我十七岁那年上山采蘑菇,被一只野猪袭击,眼看着就要受到重创,彪弟跑了过来和野猪缠斗。

那是它最威风的一次,用他的虫牙和野猪大战三百回合,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但也不落下风,那真是王者气势,最后野猪体力不支跑了,我彪弟的一条腿瘸了,养了三个月才好。”

邵宁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时安也被这忠诚的友谊所感动了。

她喃喃地说:“人呐,有时候真不如动物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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