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这么高大,像座逐渐升起的冰山。
肩宽腰窄,精壮有力,犹如野兽。
他低声道,“走吧。”
她才终于回神,跟在他身边,安静地走向更衣室。
***
涂亦在更衣室里,稍微耽搁了下,用吹风机吹头发。
毕竟要和屈泽也待在一起,她想照顾下自己的形象。
虽然头发并没有全干,但好歹刘海吹得蓬松,披散的锁骨发也基本得到定型。
结果屈泽也的头发,竟然还是全湿的。
涂亦问,“你不吹一下吗?”
屈泽也回答,“不用,一会儿就干。”
他们准备往外走,却走了不同的方向。涂亦走向大厅,屈泽也走向停车场。
屈泽也摁住涂亦的脑袋,调转涂亦的方向,“走这边,我开了车。”
涂亦被屈泽也带着,走去了停车场。
今天天气很好,秋高气爽,阳光照耀,圈起一层朦胧的彩色光晕。
涂亦坐在副驾驶,总忍不住偷看屈泽也。
他的皮肤白,在落日的晕染下,显得清透。睫毛浓郁,好似洒落了些许细碎的橘色的光点。
二十八岁的人了,仍然像个十七岁的少年。
他的头发还没有干,有一滴水从他额前滑落,快要滑到他的眼睛里。
涂亦立即抽出一张纸巾,倾身,替屈泽也擦去水珠。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突如其来,温热敏感。
他侧过头,看向她。
她红了脸,急忙解释,“我看它快要流进你的眼睛了。”
屈泽也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路面,低声笑道,“那我希望它再多流一些。”
涂亦收回了手,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手里攥着纸团。
秋老虎最后的一阵热浪袭来,浓郁热烈。
她的心跳很快。
***
涂亦没有想到,她替屈泽也擦水珠的那幅画面,竟然能对她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她连续两晚上梦到相同的场景了。
就连坐在工位上,她也忍不住一直偷看屈泽也,回忆起那幅画面。
她清楚这样会影响她搞事业的,于是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她以这种强制上班的方式,终于没有虚度一个白天。
过了下班时间,她抬起头来,偶然发现办公室的人已经离开了大半。
但是屈泽也还没走,栾蔚也还没走。
栾蔚在等屈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