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瞪着包複炘,伸手又准备去扯他胳膊:“带我去找那女人!”
包複炘抬手一挡,刚准备拒绝,目光在瞟到温时朵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应承了下来。
拉扯之间,四人离开旅店,一直躲在后堂关注四人动静的店长立刻跑了出来,见四人走远,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
温时朵没想到,包複炘口中的女人竟是早上她与栗知见到的桃花。
此刻,桃花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院门口,包複炘指着院内地上的一个土堆,“就是那个。”
梁香娣眼睛一瞪,想也不想地直接推门而入,顺手还操.起门边的一把锄头。
温时朵与栗知两人互望了一眼。
那土堆,正是她们看见桃花时,她在虔诚叩拜的那一个。
梁香娣拿着锄头气势汹汹地冲进院子里,她的目的很明确,挖开土堆,救出被埋的婴孩,哪怕婴孩已经死亡。
只是,当她奔到土堆的面前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本来还光秃秃的土堆,竟开始发生松动,似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梁香娣拿着锄头的手一顿,扭头看向门口的包複炘,“包複炘,你确定是这里?”
包複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目光似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回眸看向梁香娣,笃定地点了下脑袋:“是。”
温时朵与栗知也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隐隐的,温时朵感到一丝不安,她转脸看向院内另外那两株干秃秃的树木,早上那股莫明的憋闷感又徒然涌出,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握住她的心脏,让她透不过气来。
院里,得到肯定答复的梁香娣双手紧握锄头,缓缓举起。
温时朵看着,不安和悲凉的情绪在不断扩大。
终于,梁香娣手里的锄头超过了脑袋,高举在空。
温时朵心乱如麻,思绪乱做一团。她的目光再次看向旁边干枯的树木,又落到梁香娣面前的土堆。
突然,她看到土堆上有一小块沙砾滚动,似出现了一抹嫩绿。
不!不对!
“别砍!”
温时朵大喝一声。
但为时已晚,梁香娣的锄头正正砸进土堆里。然后,她用力地将锄头向后一扯,在拔起的时候,锄头带出了一堆软土,软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也不等温时朵细看,梁香娣又再次挥舞锄头,狠狠砸了下去。
温时朵想要阻止已经不可能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香娣一下接一下地锄着地上的泥土,不安满溢心头。
在梁香娣锄了十多下后,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也变得吃力起来,她微微喘了口气,在休息了几秒后,重新拿起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下一砸。
“哇啊啊——哇啊啊——”
伴随着一道怪异的响动,一声哭嚎划破天际,一摊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锄头劈开的缝隙,从地下喷射而出,洒得锄头一片血红。
梁香娣当场愣在原地,门口的三人也都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只见一对年轻的夫妻从房里跑了出来。
那女人温时朵认得,是早上见过的桃花。那男人,应该就是桃花的老公东子了。
夫妻俩看到梁香娣,先是一愣,在看到她手上抓着的锄头,和土堆上的血迹后,脸色顿时大变,桃花更是一副马上就要昏阙的模样。
“你干什么!”东子大叫一声,满脸怒意地朝着梁香娣奔来。
梁香娣回过神来,不甘示弱地回瞪东子,抓着锄头的手一紧,下意识向后一缩。
这一下却像是拉扯到了什么,就听刚安静不了一会儿的院子里再次响起一声哭嚎。
“哇啊啊——”
声音凄惨怪戾,令人生寒。
此时,东子已经赶到梁香娣的面前,他一把夺过梁香娣手里的锄头,并用力将她一推。
梁香娣被推地踉跄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温时朵与栗知连忙上前扶起梁香娣,栗知更是气得不行:“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敢……”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黑着脸的东子在拔出锄头的瞬间,一摊鲜血从地下直直地喷涌而出,洒满地面。
东子的脸色更加难看,站在远处的桃花更是瘫坐在地,捂着嘴巴,泪流满面。
“哇啊啊——”
诡怪的哭嚎响彻天际,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令温时朵心头一颤。
梁香娣却不死心,突然从温时朵与栗知的手里挣开,冲到土堆前,在那逐渐虚弱的诡怪哭嚎声中,扒开了被血染红变黑的泥土。
土坑里,一个浑身□□,身上带着一道巨大伤痕,皮开肉绽的女婴躺在那里。她的身体很干净,没有一丝泥土,双眼紧闭,大张着嘴,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