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还挺奇特啊。”
她以为神医叫他“徒儿”是爱称,没想到……
他真的叫“徒儿”。
这名字还真是有点吃亏呢。
沉默半晌,苏落落试探道:“所以姓司还是司徒?”
“司……吧。”
“怎么还不确定呢?”
“太久了,我也忘了。”
苏落落挠挠头,“你师傅是大神医,那我还是叫你小郎中吧。不能占你便宜。”
司徒儿低头,轻声“嗯”了一下。
眼角却不自觉的跟随着苏落落离开的方向移动。
时间过得很快,苏落落真的可以行动如常了。
在这期间,为了让神医能够治相公的腿,苏落落使出浑身解数。
又是打扫屋子,又是种地除草,每天屁颠屁颠跟在神医后面跑。
被神医烦了,就跟在司徒儿身后。
反正这两人,总有一个能救自己相公!
当然,这其中就有苏落落最擅长,但其他人不敢做的事——试药。
只不过,太积极了。
“哎哎哎!那是泻药!”神医来不及阻止,药已经进去了苏落落嘴里。
最后苏落落虚脱地扶着墙,“神医你真厉害,泻药都比别人的上劲!”
可怜神医小眼睛拼命睁圆了,“这是在夸我?”
苏落落点头,转头就看见司徒儿正在调药,伸手气虚道:“小郎中,那个千毒集
,今天有改完吗?”
“今日师傅留的课业多,尚且没有。”
苏落落苍白着脸一笑,“需要试药吗?我可以来。”
司徒儿嘴角抽搐,“姑娘若是没事,可以把山谷里药田的草除了。”
“除草?也行吧。”
反正神医经常待在那里,自己两边都准备着。
让神医答应,或者让司徒儿改正千毒集。
只要有一个能做到,自己就能救相公。
前面的山谷幽深,却在这一方院子后面,有数块平整的梯田。
里面种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
苏落落扛着锄头来到田里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这里的药材,能卖很多钱啊!”
所以这半天下来,草没除多少,苏落落净顾着数“钱”了。
只是数着数着,心情就变得低沉起来。
“钱有了,没有相公在身边,又花不出去!”
随手揪起一根草扔出去,却突然响起呼噜呼噜的声音。
苏落落定睛一看,药田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躺着一只老虎!
但是再一看,又变成了神医!
怎么眼花成这种程度了。
“姑娘,过来。”老虎开口说话了。
不对,是神医!
苏落落赶紧跑过去。
“我看姑娘执意要救人?”
苏落落还没跑到,半道上就开始点头,“对!我一定要救我相公!”
神医捋了
捋胡子,“可我向来不救来历不明的人。”
“他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他是我的相公!我唯一的家人!”
苏落落眼神热烈,指着自己道:“神医,你救了我,就跟我认识了,而我又是我相公的娘子,怎么能算来历不明呢。”
“姑娘,”神医叹了一口气,“先把怀里的药材拿出来吧。”
苏落落灰溜溜地,把兜里的药材掏出来,嘀咕道:“我还想带回去做纪念呢。”
“等你能出去了再说吧。”神医摇头一笑,破有种看小孩在玩闹,“你相公的毒,无解。”
苏落落一怔,心中陡然坠落,“可除了你,没人能解开了。”
“姑娘,有些事强求不得。”神医拿着药材悠哉地走在葱郁的田里,“就像你一样,不得不接受自己是个小毒人。”
如坠冰窟。
苏落落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在这里耽误这么久,最后竟然什么也没有。
总而言之,神医不救。
苏落落看着神医的背影,喃喃道:“你不救,我自己救。”
只是苏落落没想到,这里就像他们说的,找不到出口。
无论是茂密的深林,还是幽深的峡谷。
甚至走进潮湿的山洞,蝎子蜈蚣爬了一身。
创口一个接一个。
最后总是会起一层薄雾,越积越多,浓厚到把她整个人包裹起
来,沉睡在一片白茫茫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几幢木屋。
“姑娘,吃点吧。”
苏落落麻木的回头,“这雾有毒。”
司徒儿不置可否,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