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兴奋，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围着小石头转圈。
猎人总是喜欢戏弄自己的猎物，更别提突厥人从小就调教苍狼，哪怕是到嘴的食物也要羞辱一番。
“站起来，明石，站起来，是爹爹错了，站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明阴眼尾落下，看着孩子浑身鲜血，却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的心彻底坍塌。
自从小石头生下来，他就不曾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他异常严格，这些年让他跟着自己吃了许多苦，如今又让他独自一人面对苍狼，他错的彻底。
“这下那贱种该死了，羽刹军是叛军，那小贱种也不该活着，咬死他能让我们乐一乐，是那小贱种的福气！”
看台上，一群公子哥嬉笑着，那笑在明阴等羽刹罪兵眼中狰狞异常，像是地狱的恶鬼，不，比恶鬼
还要恶十倍。
“对，小贱种该死，该死，羽刹罪军都该死！”
又有年轻的公子说着，五国春宴，大胤所有的官员都要参加，行宫够大，官员们的家眷也都来了。
他们端着酒杯，吃着糕点，高高在上，等着看小石头被咬成碎片。
“将军，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当初护着的人，你看他们都是一群什么人，边境所有的将士知道他们保护的是这样一群人么，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保护了这样一群恶鬼！将军，他们可有半点感念我们曾经在战场杀敌，可曾有半点！将军，若是要这样活着，我们宁可葬身狼口。”
羽刹军崩溃了，这些年有人抽打他们，他们没有崩溃，有人谩骂他们，他们也没有崩溃，可他们不能忍受如此被践踏，不能忍受他们一直保护的是这样一群人。
他们是将士，是顶天立地的将士，宁愿跪着死，也不愿意被侮辱至此！
“明家军听令，无论如何，保全自己，无论做什么，保命，杀！”
明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成了血红色。
他低低开口，一股内力从丹田处涌起，瞬间将锁链震成了碎片。
羽刹兵齐齐应声，心海若青山崩塌，这一刻，他们不再隐忍，他们不再是大胤的羽刹军，他们是，明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