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姐姐。”
白燃脖子上挂着私印,低头看了一眼,很快便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了白锦书身上。
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濡慕跟依赖还有惊喜。
白锦书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温柔:“姐姐也想燃儿,燃儿日后每日都能跟在姐姐身边保护姐姐,好么。”
“保护,姐姐。”
白燃握紧了拳头给白锦书看。
他很有力气的,也有在认真的习武,一定会好好保护姐姐的。
“就知道燃儿最乖了,燃儿,姐姐接下来的三日里有事情要做,燃儿便在外面守护姐姐可好,无论谁登门,不听话的,都打出去。”
白锦书眯着眼睛,白燃重重的点头,还拍了拍胸口,抱了一下白锦书的手臂,身影猛的消失不见了。
看着被推开的门,白锦书眯眼。
杜强走门外走了进来,恭敬回禀:
“大都督,属下已经将白老太太压到了都督府最边上的院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尚书府那边便会传来消息了。”
“嗯,不用理,让燃儿守着就行。”
白锦书摆手,重新坐回桌案边,手上抱着一本蓝皮书。
一边看,白锦书一边提笔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是。”
杜强又抱了抱拳,眼底含着期待,关上门走了出去,安静的守在卧房门口。
外面都传大都督跟崔圭打赌,要创治国论。
说实话,在见识到了活字印刷后,他对治国论真的
十分期待。
杜强站直了身子,握着腰间的绣春剑注视前方。
都督府寂静,白燃从白锦书的卧房出去后便径直去了大都督府门口。
他虽然只有小孩子一样的智商,可只要是白锦书说的话,他便没有不听的。
白锦书让他守着大都督府,他便守着。
杜强跟蔺和早就放出话,说白燃是白锦书收的弟弟,智商有损,无论他要干什么,皆不可拦着他。
“好无聊啊。”
白燃坐在大都督府门口,来往的人好奇的打量着他,看着他俊秀的容貌,在看他在大都督府门口坐的随意,都猜测他是白锦书的什么人。
忽的,一顶青色的轿子从远处被人抬着不断靠近大都督府。
楚逢时看见那轿子,给绣春卫摆摆手,转身进了大都督府内。
轿子不断靠近大都督府,看着修建阔气的府宅,尚书府的管家擦擦额头上的汗,心头被大都督府的威严压的不舒服。
“停轿。”
管家喊了一声,轿子里面,白震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儒雅的脸上一片阴沉。
他的手上套了一串佛珠。
用手不断地在佛珠上捻着,白震听见外面的声音,心头越发烦躁了。
“啪嗒啪嗒。”
手上的佛珠掉落,串着佛珠的绳子碎成粉末,白震睁开闭着的眼睛,眼底全是阴沉。
这阴沉与他以往所有的神色都不同,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鬼,忍不住扒开压着他的泥土,破土而
出!
“什么人。”
白燃歪着头看向匆忙走过来的管家,语气不善。
绣春卫的侍卫目视前方,跟没看见管家一样,让管家十分尴尬。
不仅尴尬,他还害怕。
绣春卫太恐怖了,他至今都忘不了他们是怎么粗鲁的将白老太太从尚书府带走的。
“老奴乃是礼部尚书府的管家,我们老爷乃是大都督的亲生父亲,还请禀告一声,就说我们老爷来看看大都督。”
管家硬着头皮开口,可绣春卫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无奈,他只能低头看向坐在台阶上的白燃。
“不见客。”
白燃呆呆的说着,管家见他似乎智商有问题,胆子大了些:
“喏,我们老爷是大都督的父亲,你进府内去通报一声可好?”
白燃的神态跟语气就像是小孩子,管家当了尚书府的管家那么多年,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他就白活了。
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着蛊惑跟轻哄,白燃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眉头皱紧,再一次重复:
“不见客。”
姐姐说了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否则就将他们打出去。
可姐姐以前也说过他不能轻易的暴躁动手,这样不好,所以他也听进了心中。
姐姐还说过什么来着……
白燃呆呆的,似乎在回想当初白锦书的话。
“哎呀,我们老爷真的是大都督的父亲,这位小侍卫,你就进去通报一声吧。”
管家见白燃就是不松口,额头上的冷
汗都多了,一狠心,从袖子中拿出两块饴糖就要往白燃手心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