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见一条甩着大尾巴的鲛人,半个身子被藤肢捆绑着,她越挣扎,藤肢就越收紧,疼得鲛人尾巴一顿乱扇。
鲛人大喊道:“择昔,我是水族最尊贵的公主,你敢这样对我,河神不会放过你的,水族也不会放过你的……”
择昔本不想让银惑参与这桩麻烦,但现在显然不行,这个自称水族公主的找来姻缘仙府,还打伤了银惑。
择昔当下对着银惑禀报:“仙主,此鲛人大闹我姻缘仙府,按规矩,砍其鲛尾,扔出去永不准再踏入我仙府半步。”
择昔出言可以说是狠辣了,银惑也是头一次见择昔处理这种事,被择昔的表现惊吓到了。
鲛人不服,大闹道:“是你先入我水族抢走我宗族鲛珠,我只是来讨一个说法,你敢砍我的鲛尾,我死也让你们姻缘仙府陪葬……”
择昔还要说什么,银惑赶紧开口:“鲛人,报上名来。”
银惑没有择昔的手段,说话声音软糯,纵使银惑抱着威严问话,却也没有半分凌厉。
鲛人之前都来不及看清银惑的模样,就一鲛尾先扇了,如今见银惑乖巧甜净一小妹妹,鲛人咬咬嘴唇,还是报上自己大名。
“我……我叫三清。”
鲛人刚才的嚣张跋扈的气焰不在,银惑便也心喜了几分,她蹦跳着要走到鲛人身边,在半路被择昔拦住。
择昔言:“鲛人性凶狠,你别过去。”
银惑看鲛人姐姐这会儿乖顺得很,看她的眼神也很清澈,半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她笑着拒绝择昔,蹲到鲛人身前:“三清,我叫银惑,我是这姻缘仙府的仙主。”
鲛人尾巴一动,化成双腿。
银惑回头看择昔,叫他放开三清。
择昔紧紧的盯了三清一眼,挥手松开了绑着三清的藤枝。
银惑扶着三清站起身来,看三清伤得也不轻,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家,弄得有些狼狈。
银惑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手腕上的鲛珠提醒她,这样对三清过分了。
她邀三清进屋:“我让人给你准备清水梳洗一翻吧?”
三清看看院子里站着的另外两个男的,一个老头一个大男人,看着都不像会为她准备清水的人。
三清拒绝:“不用了,那边不是有湖吗,我们鲛人喜水,让我去湖里泡泡就好。”
这种要求银惑没理由拒绝,独自陪三清去了湖边。
择昔哪里放心让银惑和三清独处,远远的守着,防范着三清。
三清入水在湖里游了两圈,来到银惑身前,对着银惑吐了些水泡泡。
逗银惑玩呢。
银惑见着泡泡也新奇,伸手一戳,泡泡就破了,绽了些水点到银惑身上。
三清看银惑憨憨的,便在水里笑开了。
银惑无辜极了,等三清清理好上岸,银惑问她:“你是来追回鲛珠的吗?”
三清唏嘘着:“那些鲛珠是我准备嫁给河神时做嫁妆用的。”
银惑不知道嫁妆为何物,就看三清一路追到姻缘仙府,那些鲛珠对三清肯定很重要。
银惑握着手腕,下了决心:“既然这样,我把鲛珠还给你,你便不要记恨于择昔,可好?”
三清惊到了,那串鲛珠价值不菲,择昔也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拿到的,银惑说还就还啊?
眼见银惑傻傻的就要取下手腕上的鲛珠,远处的择昔双眼微眯,正要上前。
不等择昔过来,三清便阻止了银惑。
“你可别,你要是把鲛珠还给了我,你家择昔不得追着我把我大卸八块了?”
银惑以为三清担心择昔不愿:“不会的,择昔他说过,他是我的仙侍,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三清不经意冷笑一声,择昔用来哄银惑的话,她要是真的信了,她何至于单枪匹马杀来姻缘仙府。
三清阻止住银惑,心一横老实交待:“这鲛珠是择昔费尽心力为你寻来的,对你对他定是很重要的。我虽想用这鲛珠做嫁妆,可……可河神……”
河神从未说过要娶她。
若她不能如愿嫁给河神,留着鲛珠只会徒增烦恼。
三清话音一转:“不过一串鲛珠,我鲛人宗族里多的是,这串就送给你了。”
银惑愣在当场,不明白三清刚刚还喊打喊杀的要回这鲛珠,现在她还鲛珠,三清怎么又不要了。
银惑沉吟半响:“既然你送我鲛珠,那我就……”她环顾一周,身无长物,看到远处的择昔,她忽然想起一物,双眸笑意深长:“你送我鲛珠,我就送你红线。”
红线可是她姻缘仙主的专属法宝,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三清听罢也是双眼一亮,红线,若是河神愿意与她连上红线,那她嫁河神的心愿便可达成了。
然而坊间传闻,小仙主不会修习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