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还念着三清,就与银惑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天宫之事,还是天宫的人更为清楚。仙主,天色不早了,告辞。”
河神溜之大吉,银惑不解道:“那神帝碑倒底是什么?”她是在姻缘仙府从未出过门的,不知道神帝碑,但是这名字听着又不像什么简单的地方,河神这水族之主,肯定是知道的。
知道还不想告诉她,银惑就有点气。
她真是白撮合三清和河神了。
择昔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劝她道:“河神不愿意说就算了,改日问问兰歌,他是龙族,又在灵域游荡,他许是知道。”
银惑有些疑惑:“择昔,你也不知道神帝碑吗?”
择昔歉意的摇摇头,河神都说那是天宫的事,他只是姻缘仙府的小仙侍,他如何得知天宫的事。
而银惑之所以对神帝碑这么在意,除了它的名字吸引到她之外,还有就是她身体里这段时日好似消失了那个她,刚刚那瞬间,银惑感觉她复苏了。
银惑心悸慌闷,她害怕那个她苏醒,又夺她躯壳,伤害择昔。
银惑睡前拉住择昔。她道:“我感觉今晚会做恶梦,你用藤蔓把我绑起来吧,这样我做恶梦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做恶梦为何要绑起来,择昔不应,他道:“你放心睡,我就在你身边,我给你吹曲子安神。”
银惑大骇,坚定道:“不行,你回自己房间去,把门关好,天没亮,不准开房门。”
择昔察觉到银惑不对劲,银惑这般支开他又要绑着自己,莫非……
最后,银惑如愿的被绑在被子里,择昔也听她的话,回自己房间将房门关上紧闭。
但是银惑不知道,她睡下后,择昔就借着绑在她身上的藤蔓回到她身边了。
银惑真若有什么事,择昔怎么能放任不管。
银惑歪打正着,夜半,就真的做起了恶梦。
她睡得好好的,突然意识就被另一个黑影给拉去了一片混沌之中。
银惑听着耳旁呼呼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就睁开了眼,那个黑影就在她身边。
黑影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飞散,银惑向她伸去手,那个黑影也伸出一团黑雾过来。
混沌间,黑影突然窜起,向着不知名的方向飞去,银惑就在混沌中追,直到她一头磕上巨大的石碑,那种痛感,就像她真的磕到了石碑。
巨大的石碑有一种神威,像一个俾睨天地的主宰,此时垂眸看她。
银惑视线向上扫,石碑上赫然刻着三个字——神帝碑。
随着神帝碑越来越清晰,混沌就越来越淡泊,直到混沌消失,天地一片清明。
银惑心底明了,原来这就是神帝碑。
只是那个她为什么要带她来神帝碑?
日上三竿,兰歌火急火燎的跑来找银惑。银惑被兰歌的大喊大叫吵醒,揉着眼睛起身开门。
择昔正阻止想冲进房来的兰歌,带着人往后退。
银惑看择昔没事,也松了口气。
兰歌看银惑都出来了,就躲开择昔,走到门口。
兰歌道:“你快快快跟我去见嫦月。”
银惑脑门还不太清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沉浸在昨夜的梦里。
她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兰歌看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当即差点跳起来:“嫦月,嫦月来了,你跟我去见她,今日定要让她退婚。”
银惑怔了怔,然后清醒了。
银惑也不急,她道:“人都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人家昨晚匆匆过来,你得让她好好休息休息,等她休息好了,才好谈退婚的事。”
兰歌拉着银惑不放:“等什么等,乘热打铁,晚了她变挂不退婚了,我们这么久的筹谋不就白搭了吗?”
银惑看兰歌这么急不可耐,只好跟着他去见嫦月。
半路上,银惑悄眯眯问择昔:“昨晚你有没有听到我这边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择昔装傻道:“昨夜我回房关紧房门就睡下了,醒来天已经大亮,刚出门,就碰上跑来烦你的兰歌了,并没有听到你屋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你昨晚做什么恶梦了?睡之前绑得那么死?就算是做恶梦,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