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也是来……”跟踪王母的?银惑不也确定。
止渊道:“你还记得花神吧!”
银惑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花神是止渊的师父,于是点点头:“嗯,你师父。只是,他不是叛逃了吗?”
这是王母的说词,事实上没人知道花神去了哪儿。
止渊摇摇头:“师父不是叛逃,他也不会叛逃。”他师父啊,最是喜爱这天宫,这灵域,怎么会叛逃?
银惑不解了:“那他去哪儿了?”
止渊道:“他哪儿也没去,只是一直被王母囚禁。”
银惑脑中有一根弦铮的一声响,她好像知道花神在哪儿了。她转头看向禁地的入口,调出云镜。
仙罚台上,花神被锁在其中,偶有雷电打入他身。
王母和凤凰族长老站在台下,台上的人一头白发,蓬头垢面,白发遮挡了他的面容,衣衫上也是许多脏污,他靠在石头上,好像没有了生气。
王母开口:“御辰,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想护着的人,她回来了,她怕是还不知道,是你偷偷的帮了她,让她躲过了神元分离,永不苏醒的劫难。”
被称为御辰的白发男人正是花神。
他还是一动不动,不给王母半分眼神。
王母也不气,还笑道:“御辰,我知道你有气,可你要怪也只能怪老四,是她将你抓回来,囚在此处的。”
一直没吭气的花神动了动,有情绪起伏。
王母就知道,只要提老四出来,御辰肯定不会装死。
王母劝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老四啊。”
花神又没动静了,王母也不急,只道:“我这次来,是来放你出去的。”
花神微微睁眸,浑浊的双眸似看着王母,又似看着别人。
他语气干涩苍凉:“如今的我,对你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王母转身,侧眸道:“我们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你……只能服从。”
王母冷不丁的一抬头,只见头顶有一团绵软的白云,这处仙罚台有些戾气,白云根本不能靠近,她一抬掌,法力打出,将白云打散。
云镜破碎成灰,银惑倒退一步,心有余悸。
差点就被王母发现了。
止渊在银惑身后扶住她,能在王母身边放云镜,还隐藏了这么久,要不是那处实在荒凉,云镜也不会被王母捣碎。
这已然是天宫的圣主,不是灵域那个不会仙法的姻缘仙主。
止渊将银惑查看一翻,担忧的问:“你怎么样?”
银惑摇摇头,“我没事,法力散得快,王母没有发现的。”
银惑拉着止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
既然知道了花神在此,定然要救出花神。
银惑在天宫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河神不能信,他和王母是兄弟,兰歌那条龙现在是把她当麻烦,况且兰歌自己都在嫦月的眼皮子底下,更不可能帮她藏人,嫦月是凤凰族,为王母马首是瞻,银惑想都不敢想让嫦月藏人。
最后,银惑只能将止渊化成仙娥,由她这个圣主殿的仙侍带进圣主殿。
掌书在圣主殿提心吊胆了一天,天幕黑下来,他撑不住,头点着地,打起瞌睡来。
殿门打开,掌书被吓了一跳,生怕是殿外的天兵进来拿人,要押圣主去面见王母,抬头一看,殿门两道身影,一男一女,男的是仙侍装扮,女的是仙娥装扮,掌书这才松了口气。
殿门一关,银惑就自己恢复了面容,没给止渊解了法术,毕竟殿里还有一个掌书。
掌书虽然是她圣主殿里的人,但心是不是向着她这个圣主的不好说。轻松将人打发走了。掌书也不管圣主怎么带个仙娥回来,得了命令可以离开,飞似的逃开了,生怕慢了,下一秒圣主又起心思,要假扮人出殿,他是真的经不起这般心惊肉跳的刺激。
殿门关上后,殿内终于安静了。
银惑解了止渊的法术,圣主殿很大,她指着一处小榻:“暂时委屈你,在小榻上休息。”
止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他道:“小榻很好。”
银惑在殿里找了半响,只有少量的灵露,还是给止渊倒上一杯,递给他。
“我也是今天才住回来,在王母和天宫仙官那里还是个罪人,殿里连个仙侍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有些寒酸。”
在灵域,姻缘仙府在寒酸,也有择昔添置,没有少了她一点用品;这天宫,对待一个罪人,自是不必关心她是不是少了什么用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