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杀了就可以。
可更多的是想证明自己不会失控，不会变成那样，那些人所臆测的不会成为现实。
这些应该不是真的吧。
“你信吗？”陆寻想质疑，想反驳，最后也不过说出了这三个字。
时夏虽然很久没有见过外人了，可还是能明显感觉出眼前这人现在有点生气也有点难过还有一点迷茫，可这并没有改变时夏的回答。
“信，这从来就不是怀疑和臆测，我修为到了如今这个阶段，确实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是上天对于我们这种大成者的优待，也是示警。”
时夏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的不屑，可却没有任何杀意。
陆寻斟酌再三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知道我以后明确会变成那样，你要杀了我吗？”
“想过，但没想明白，我不讨厌你，也不喜欢那些人，不喜欢这个人间，即便你以后真的会灭世，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可人间现在的安定是我师傅用命换来的，我也不愿它被糟蹋，所以实话说，我很纠结。”
陆寻听到这儿，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时夏没回答，还把陆寻定住了，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眶里萦绕着一团雾气，那团雾在发着暗暗的光。
随后时夏轻笑了一下，眼中的光也消失了，“好的，你捡回了一条命，你现在太干净了，杀了你师傅会骂死我的。”
陆寻并不为捡回了条命感到开心，只是很冷漠地看着时夏。
时夏却不以为然“你不开心？也对，谁会为活着而开心呢？可如今这样，我也真的不能杀你，再等等。”
这一番话说得陆寻连冷漠都做不到了，只觉得眼前之人是个疯子。
“好了，今天的事儿就到这儿吧，我再想想看要不要杀你，在此之前你好好修炼。”
陆寻嗤笑了一下“修炼，然后等着你来杀我？”
时夏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一定会杀你，毕竟即便你会长成灭世的模样，可于我而言也不是太难解决，只是麻烦一点罢了，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麻烦自己罢了。”
陆寻心中只觉荒谬，这个时夏，从始至终就就没觉得自己想活是吗？也对，像自己这般的蝼蚁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吗？
可不知为什么，陆寻觉得时夏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可能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和玄天门那些人的眼神实在是很不一样，真的太过平静了，但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带着这份不知道明日会在哪里的沉重，陆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入小院，陆寻的眼神就大变了，眼睛通红，周身冒着黑气，只要时夏在，她一定能知道，陆寻不正常，他这模样分明是她梦中失去神智嗜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