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灿昨天晚上跟着沈明秋上山,醉的眼前混沌不知何时跟丢后一大早沿着湖泊附近的小道爬了上来。
刚上来就发现了正搏斗的二人和被藏在枯叶之中的沈明秋。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沈明秋连里衣都没,是男是女她还能否认?当年舞姬一事他定要问个清楚!
冯灿拖着沈明秋到他上来的那条路,很干脆的将她推了下去,这次有沈明秋开路他下去也剩了不少劲。
等沈明秋清从疼痛中醒来时,天翻地转,全身酸痛。
唯一不同的是——她能看清颜色了!
她也不顾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提着脖子四处环看,心想:“自己是福星吧,刚来就送给分身重见色彩这么一份大礼!”
“你醒了?”冯灿从一边的杂草堆中起身,俯身看着沈明秋。
“冯灿?”沈明秋口中欣喜未退,喊出了声。
冯灿眼中一闪郁闷很快恢复冷漠:“你很高兴?”
沈明秋这会才顾得上看自己的处境——仅剩里衣的被奸人倒吊在树上。她使劲想挣开束缚着脚的麻绳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别费力气了沈明秋。”
“你干什么?你流氓啊还扒我衣服?”
听见这话,冯灿很明显一怔:“那不是我弄的。”
“呵,不是你是谁!你跟我十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女子?要不要脸!”
“脸,你才是把脸丢掉的人”,冯灿听沈明秋说这么多早就怒了,一拳打在树上,“我是跟了你十年,十年了我一想到你为了忘记漾舞娘甚至女扮男装的活着我就恶心!”
“漾舞娘是谁?”沈明秋奔着吵架也要吵明白,开口想问个清楚。
冯灿愣了,盯着沈明秋的眼睛直笑:“你装的可真好,难不成你这么多年来哭错坟了吗?”他靠坐在树下手里的短刀一下下往树上砍,刀尖映过来的寒光一下下往沈明秋眼中射去。
沈明秋一片混乱,直言:“事出有因,你总得告诉我啊!”冯灿厌恶道,“我说你是女的就是为了要你证明当年漾舞娘就是为了救你死的而不是什么勾结府内之人的恶人!”
“你能给我讲明白吗?或者你有没有弄错?”沈明秋满头的雾水,事件簿里没提到当年落水之事涉及旁人啊... ...
“来,这边找。你们那边,找不到今天就别回来!”
吴将军的声音,吴将军怎么会来这里?
冯灿没有多虑,动作很快很快起身将接近晕厥的明秋放下,轻声道:“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你好好想想希望之后你能承认我的漾舞娘是为了救你而死。”
言罢,冯灿一掌打晕沈明秋,将她轻轻捆在树上,反复确定那种程度的松紧足够一个想存活的人挣脱后才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离开。
毕竟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沈明秋死了对他没有好处。
等沈明秋醒来,眼前一片漆黑。
待活动了下脖颈之后,漆黑消失换来红霞作伴。
“哪个不长眼的把黑衣服盖我头上?一点不讲究!”沈明秋话音刚落就想起被冯灿绑之前让自己晕倒的一抹黑。
这么一想更气了,无缘无故把人弄晕就算了,这现在盖个黑布是觉得我已经被人折磨死了吗?
伴随着无语将一切整理妥当后顺着山路奔走,一路上除了被紧勒的脖子和脚腕疼之外,她全身都疼,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山上直面荆棘滚下来的一样。
疼痛耽误了些时间,不过也在第二天祈福馆开门之前赶了回去。
刘辰原本正在祈福馆里恹恹打扫着,听见门口响动赶紧抬头,瞧见门口风尘仆仆的沈明秋才来了精神。
“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这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伤没事,你... ...”沈明秋想问问他是不是装傻,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无奈摆了摆手。
“没别的意思,就担心你伤害她。”
“... ...”
“其实你那天刚回来我就发现不一样了,只是没在意。”
“哪里?”
“以前明秋总是佝偻,那天你来却没有。”
“哦。”
刘辰凑近盯着沈明秋的衣服问:“你走的时候穿的不是黑色外衣吧?”
的确不是,但是方圆百里就这一件外衣,她总不能只穿着里衣在坊间乱走。扭身就给了刘辰一个白眼。
扭身的时候正好对上来祈福馆坐台的李先生,她习惯性地问好:“李先生。”
“你回来的晚,先进屋休息。”
沈明秋往后院走时,总觉得李先生在盯着自己。李先生究竟是何许人,难道单纯就是沈明秋的恩师吗?
过了会,刘辰来送李先生配制的治疗擦伤的药膏,还专门在沈明秋屋子外面挂了去除邪祟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