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纤腰上搏弄片刻,一把箍住提举不止,须臾,直攮到绝异处注下。
方闲庭唯恐伤着,就要起来看,没想又被柳露桃按住,才交多久,她又提股作弄起来,直把方闲庭缠住。
两人直缠满一个时辰,柳露桃又交,绞住方闲庭也交,柳露桃方体倦目瞑,似乎歇着睡去。
果真睡去,方闲庭轻唤两声住口,轻手轻脚出来,把她浑身湿漉漉衣裳剥掉,抱她到热水里泡一晌,拿手巾裹拭干净,又抱着回卧房给她擦头发。
她一直也没醒。
奇怪,方闲庭蹑手蹑脚、仔仔细细擦她的湿发,今日真是奇了。
床笫之间那档子事,要说从前在侯府时,还真的没甚出奇,他是一腔热血的,他打建州回来一眼相中的女子,由来带着一股驰骋沙场攒下来的热,只觉他露儿浑身无处不可爱。
可是再爱,再热,也抵挡不住柳露桃的疏淡。
侯府时的柳露桃一向规规矩矩,躺在榻上平伸直卧,从没有歪扭的时候,双手拢在小腹,脖颈好似定在枕上,一动也不动。那项上也会面红耳赤,但是绝不多发一声儿、多动一寸。
方闲庭没有旁的收房,军营里哪有空思虑这个?他只有柳露桃一个女人,只以为男女之事大抵就是如此。
也无妨,与他而言已是极乐。
直到后来搬到紫栏街。
紫栏街的露儿,无拘的性子显露,两人渐渐顽耍开,无般不摆弄出来,诸如裙带系在梁上、绣垫铺在后院亭子里,方闲庭才知,此乐无极。
今日,又长见识,一向是他猴急禁不住,今日倒是露儿,癫得没边。
果真是受惊吓?方闲庭私心里想着如此有惊无险,多来几遭也无妨。
想着,一寸一寸打理好柳露桃的长发,手脚拢着把人抱在怀里,美滋滋陪着歇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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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日,风平浪静。
修禊上巳日的变故,城中议论不休,可当夜一道急诏下来,各县府邸报抄在府衙门口,严令不许妄议,但有长舌头呲风的算刺客同党处置。
刺客,平康帝金口玉言,把这事儿归成有人行刺。
紧接着一道八竿子打不着的圣旨下来,说皇长子郡王衔的这个“平”的封号,不好,趁着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祭告祖宗,改成一个“安”字。
这圣旨没头没尾,似乎和金明池之变不挨着,朝中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柳露桃也不很摸得清,不过她上心的是另一件。
当日乱乱的,要紧相熟的几个她知道没事,可是心里止不住地忧浮,就怕连累哪个小宫女、小太监丢掉性命。
主子们自有人救,拼上性命也会救,可奴才的命在他们眼里贱得很,说不得就没顾上,淹死在金明池里。
这句准话,柳露桃先托人问过罗公公,又拐弯问过沈素笙,可算问出来:没有,当日宫里出来多少宫女回去多少,一个人没缺。都或多或少受些惊吓,不过人都没事。
柳露桃松一口气。
这日,距离初三已过去五日,申牌时分方闲庭叩门进来。
柳露桃迎他,说:
“前儿你念着红槽米蒸鱼,一直没吃上,今日我特意教他们整治来,也解解你的馋虫。”
方闲庭面上平平:“嗯。”
两人到稍间落座,用夕食、饮茶,无话。
饭毕,方闲庭忽然打发芳时、莲儿出去,柳露桃看一看他神色,凑趣道:“怎了?鱼蒸得不好?”
方闲庭目中深涵:“你惯顿得好水肴。”
这话,隐有他意,却到底是什么?柳露桃拿不住,思忖片刻问:“你打哪来?”
方闲庭道:“龙津桥。”
?龙津桥?龙津桥在城东北,打西山营下衙进城到紫栏街,断断走不到龙津桥。
“你上沈学士府么?”柳露桃问。
“嗯。”
须臾,两人无话,方闲庭转提起另一茬:“官家的疑心:柳贵妃从来咬群拔尖,为何这一遭游幸金明池独独请辞?因耽着宫里宫外两头,官家把这件着沈恩竹详查。”
柳露桃心里跳漏半拍,看这是撞着巧了。
柳贵妃不来金明池,金明池生变,官家把这两椿连成一椿。
方闲庭沉声道:“安王殿下险些遇险,任谁瞧着都是明春殿不干净。”
阿,是啊,这真是,板上钉钉。
方闲庭又道:“柳家的好日子真正到头,要倒霉了。”
嗯,话是这样说。可是,柳家要倒霉,这话从方闲庭口中说出来,怎的半点庆幸没有?正相反,他声气沉得很。
正琢磨着接一句什么,方闲庭黑阴阴脸色问她:“露儿,你没旁的话对我说么?”
“什么话?”柳露桃眉心一跳强笑道。
方闲庭起身,一步一步踱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