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湫眨眨眼,“哦,你说那个呀,就是稍微了解了下咱们花花的旧事呀,没想到笛飞声知道这么细,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往往就是敌人”。
李莲花突然有些紧张,“他有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嗯~”,涂山湫故意拖长语音。
见李莲花努力装正经,其实内心已经紧张到不行的样子,涂山湫噗嗤笑出来,“别紧张,没有啦,都是咱们花花的伟大英雄事迹”。
李莲花松了口气,逞强道,“我哪里紧张,我自是没有做过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他莫名想到那次为阿娩舞剑,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乔婉娩虽然已经与他再无关系了,他也不再喜欢乔婉娩,但是,他怕,被她知道,怕她会多想。
经过这么一闹,涂山湫缓解了一些焦虑,她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李莲花的侧颜,这样好的人,就这样被蒙骗算计了十年之久。
就这样,两人怀着自己的心事,慢慢悠悠地走回客房。
“说吧,看你一路欲言又止”,李莲花率先开口,“什么事啊。
涂山湫正想和盘托出,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两人对视一眼,暂且搁置此事,推门走出。
方多病也跑出来,显然有些茫然,“怎么了”,李莲花摇摇头,三人面面相觑。
跟着众人来到案发地点,只见张庆狮的尸体斜在床边,头被人砍去,只剩下血肉淋漓的身子。
气味冲人,众人纷纷捂住口鼻,李莲花拉拉涂山湫的袖子,示意她回去等。
他率先开口道,“诸位,这位姑娘并没有武功,自然可以排除嫌疑,更深露重,不如让她先回去?”。
众人有些迟疑,张庆虎上前探过涂山湫的脉象,果真,并无一丝内力,“她确实不会武功”,他向众人说道。
涂山湫不愿离开,却终究拗不过李莲花,转身走回房间。
过了两刻钟,李莲理清楚案发经过的思路后,便回到房间。
刚一开门,就看到涂山湫正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他有些疲惫的坐到对面,示意涂山湫可以说了。
“花花,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对你打击有点大,你,要做好准备”,涂山湫郑重道。
李莲花看着涂山湫严肃起一张小脸,心中有些好笑。
但很快,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涂山湫递过来的证据,脸上的惊愕掩饰不住,他声音颤抖,“阿湫,这是”。
涂山湫开始讲她到了南胤后调查到的所有事情,越往后说,李莲花的脸色越难看,她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加快语速,一股脑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李莲花垂着眸子,努力着消化着这个消息,他攥紧双手,因为用力太厉害竟有些发抖。
涂山湫忙握住他紧绷的拳头,“花花,你别太难过”,她从未有一刻这般嫌弃自己嘴笨,竟想不出怎样去安慰人,最后,她起身把他揽在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我在呢,花花,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