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不能让人知道,是你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沈翎的眉毛皱在一起,紧握着她的手,说“快......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原以为这玉簪会是开始的见证,没想到竟是结束的哀鸣。
清风苑。
桑落回到房中,心绪难定。
当时在浴池附近的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且是一个高手。那一刻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此人武功之高不容小觑。竟然可以隔空使用掌力就让自己将玉簪刺入了沈翎的胸腔。
可是,沈翎一定认为就是她夏桑落想要他死。因为无论自己如何分辨,终究玉簪是从她的手中刺入了沈翎的胸腔。
那半枚带着血迹的玉簪,被桑落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她走到镜子前,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镜子里自己的脖颈上有好几处绯红的印记,她不自觉的将手指抚上印记,那上面似乎还有残留的温热。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起来。
也许,她是应该埋怨上天吧!
总是在她以为,自己也是可以拥有快乐和幸福的时候,将所有的美好统统打破,收回。
终究,是不配!
翌日
桑落身着浅染竹月色直裾,颔首跟在碧桐的身旁,朝着月华台而去。
“殿下的伤,是你所为吗?”碧桐低声到。
“是”
“他有看清你的样子吗?”
“没有”桑落轻叹口气。
“真是奇怪,我们明明看见殿下出了王府,怎么会出现在寝殿呢?”碧桐疑惑。
“......”
“夜探寝殿只有我们二人知道,怎么可能泄露行踪呢?”
“......”
“此去月华台,务必小心。”
桑落与碧桐对视着点点头,心照不宣。
寝殿内站着许多人,鲜于夫人坐在床前,端着药碗正一勺一勺的给沈翎喂药。她的眼睛红红,像是刚哭过一般。
“天杀的贼人,怎么将你伤的这般重?”鲜于夫人说着话,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桑落看了眼,躺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沈祐宁,只见他脸色惨白,唇色乌青,紧闭着双眼。
“白先生说是伤到心脉了,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一激动就会心口疼。”因为哽咽,楚漓顿了顿,有些怨怼的说“也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竟下如此狠手,她要是落我手上,我定要将她扒皮抽筋。”
桑落听见‘伤到心脉’几个字的时候,眉头便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她的喉咙发紧,眼眶发烫,指甲在袖中陷入掌心。
清渠接过鲜于夫人手中的药碗,递给下人。说“叔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渠儿在这里守着翎哥哥,您放心。”
“放心?祐宁这个样子,叫我如何放心?”鲜于夫人用手帕抹着泪,哽咽着对陷入昏迷的沈翎说“舅母已经修书回未勒了,无论伤你之人是谁,都有你舅父为你做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找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还有你”鲜于夫人转头看向楚漓,呵斥到“给我跪下。”
楚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家王爷向来看重你,不曾想你竟然如此不堪用。”鲜于夫人怒气冲冲的说“这失职之罪,你该当如何?”
“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自去领二十军棍”鲜于夫人蔑视着对楚漓说。
“舅母”沈翎艰难的睁开双眼,喘着大气的说“祐宁受伤不怪楚漓,是我自以为是太过轻敌。”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的乖乖,好好躺着别说话,都听你的。”鲜于夫人赶紧给他顺顺气,又看看身后站着一屋子的人说“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众人从命正要离开,张管事慌张的跑了进来说“宫里来人了,还带着御医。”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绛紫色‘花衣’的男侍便阔步走了进来。
看到靖安王便说“哎呦~殿下竟伤得如此重呢?”
鲜于夫人上前见礼道“怎地劳烦徐总管亲自跑一趟?”
“夫人啊~陛下听说殿下被刺心中很是牵挂,让老奴带着御医和药材即刻前来。”
“皇恩浩荡~”鲜于夫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那就有劳吴御医了。”
吴御医跪坐床前,又是把脉又是察看伤口,半晌后说“凶器何在?快拿给老夫瞧瞧。”
吴御医将那半截发簪看了又看,再次细细察看伤口,捋着胡须说“哎~这伤实在太深了。”
那老御医对沈翎说“殿下切不可剧烈运动,也不宜心绪起伏过大。老夫为殿下开几服药吃一吃,或有裨益。”
寝殿外。
鲜于夫人见吴御医面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