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桑若只觉得头痛欲裂,嘤咛几声,被迫醒转。
这是怎么了……
缓缓睁开双眼,木制的梁檐,朴素的房间,映入眼帘。
这不是我的房间,我被弄到哪儿去了?
绑架,越南,缅甸,诈骗……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中浮现。
艰难起身。
牵动了头上的伤口,不禁抬手抚去。
“呜……”看来她的头,破了……
此地果然凶险,得趁没有人发现,赶紧离开。
桑若忍痛掀开被子。
短胳膊短腿......短时间接连受到冲击,信息量太大,桑若人都要傻了。
“阿若,你醒了?”端着药,正一脚踏进房间荆钗布裙的女子一脸错愕,随即喜极而泣,赶忙走到床边。
“你昏睡了七天七夜,真怕你贪睡不醒。你若是醒不过来,阿娘……”女子坐在床沿默默垂泪。
“阿娘......”桑若恍惚地开口。
蘅娘抚了抚女儿可爱消瘦的脸庞,忧心忡忡。怎的有些痴傻的模样,莫不是磕破了头伤了脑袋,好在还知道叫人,心想找大夫再来看看.....
喂桑若喝完了药,蘅娘叮嘱她再休息会。便扶她躺下,掖好被角,拿着药碗出去张罗餐食了。
桑若挺着小肚子,双手交叠,眼神空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哦,是穿越。”
不多时,在外打猎的桑爹闻讯赶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桑爹宽厚的大掌怜惜地抚着女儿细软因受伤卧床有些枯黄蜷曲的发丝。想起意外的由来,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几个推阿若摔倒的混球,小小年纪就恃强凌弱,长大了还得了,非得好好教训不可。”
蘅娘端着清亮的饭菜进来。“昏睡这么久,阿若定是饿了,先吃饭吧。”
桑若觉得有些眼热,现代的她可没有父母,艰难地将自己养活。关怀,照料,呵护这些都是奢望。
“嗯!”桑若点点脑袋。
“是,阿若先吃饭!看阿娘做了什么?是阿若最喜欢吃的肉羹和鸡蛋。”父亲秒变夹子音,配合高大俊朗,格格不入的形象和充满童趣的语言,桑若一脸幻灭的表情,瞪着乌溜溜的大眼,小嘴圆张。
“咳咳,我来喂吧。”蘅娘忍俊不禁,从父亲手中接过勺碗。
桑落见状,抿嘴偷笑了起来。
“你这鬼丫头!”
晌午饭后,蘅娘嘱咐桑爹去请大夫来,诊断桑若是否真的无碍。桑爹道了一句“省得”,便忙赶着出发了。
一个时辰后,大夫被请来了。
老大夫奇了,昏睡了七天七夜竟还能醒来。仔细把脉,直言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气机不畅,并无大碍,夫妻俩这才实实在在把心放进了肚里。
始作俑者虎子爹听同行的村汉说阿若醒了,瞧见桑爹态度和缓地将大夫送出了门,想来是真的无事,才紧赶慢赶回家将揍了一顿又关了三天的虎子揪出来去上门赔罪。
“兄弟,嫂子,在家嘛?”虎爹一路风风火火地揪着自家小子的耳朵将他拖进了院里。
虎子疼得龇牙咧嘴,直呼叫疼。“爹,疼疼疼!耳朵掉了!耳朵掉了!”
桑爹蘅娘听见外面的动静。
桑爹向来厚道,平时邻里间相帮不少。二人多年就得这一闺女,如珠如宝。况且那小女娃儿真如小蝴蝶小珍珠一般活泼可爱,就没有人看着不喜欢。他这样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都心软软,父爱泛滥,比他家那只知道调皮捣蛋,惹祸的臭小子好多了,还想着有一天拐回家给虎子做媳妇来着。自家儿子倒好,把人家打到生死难料。无论如何,都是自家理亏。怎么办,只能给人家来赔礼道歉。你可是真的虎啊……虎爹仰面长叹。
见夫妻俩出来,桑玠脸色不好,虎爹立马赔笑:“兄弟,听说阿若醒了。一听阿若醒了,我立马就带这混账小子来赔罪了。嫂子,阿若现在怎么样了?阿若若是有什么好歹,你们放心,不用你们说,这小子我就撂这,任凭你们处置!”
“大夫方才来看过,说阿若已无大碍,只需好好将养。”桑玠语气冷淡。
“那就好,那就好。都怪我家那混小子,让阿若遭此大罪。我已经揍关过他了。再有下次,我一定将他腿打断!”说罢,踢了一脚虎子的小腿。
“哎呦,哎呦……”虎子立马大叫。
“小虎爹,小虎这孩子平日虽有些淘气,但心眼不坏,想必也不是故意。阿若现已醒了。有错好好说与他听,下次不再犯就是,不要一味打他了。”蘅娘颦眉,劝说道。
“就是就是!”虎子这小子平时被他爹揍惯了,皮实得很。不像个虎子,倒像个猴子。一扭胳膊,挣脱他爹的束缚,冲他爹扮个鬼脸。绕过蘅娘的膝盖,留下一句“我去看阿若妹妹!”就冲进屋了。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