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本想硬闯,但是想到此事不能声张,如果在关柔嘉这里闹大了引火上身了可不好。
就在谢玉思忖时,身边的家丁来报说看见刚才可疑的人出现在大殿外朝着山脚下跑了。
谢玉眼睛定定的看着关柔嘉,眼神染上了猩红,雨打落在他的脸上,映衬的他凶恶极了,饶是上辈子知道他是个怎么样阴鸷恶心的人但是柔嘉对上他此刻的眼神到底是有些害怕的,手紧紧的扣住门框。
“追!”谢玉咬着牙,看了关柔嘉最后一眼,便转身走进了大雨之中。
“小姐你没事吧!”那边家丁一撤退,婵儿就挣开了家丁的钳制跑向柔嘉。
柔嘉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无事,婵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他们拍门,我一开门就被钳制住,怎么回事啊小姐?”婵儿将柔嘉浑身查看一遍,确认她没受伤才安了心。
柔嘉没有回答,只是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拉着婵儿进了寮房,将房门紧紧扣住,婵儿以为是柔嘉害怕了,就在要出口安慰自家小姐时,就听见柔嘉开口:“可以出来了,他们已经走了。”然后就看见寮房的衣柜里走出来了一位男子。
婵儿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柔嘉看她要叫出声,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是上次在府里帮我解围的公子,嘘。”
婵儿对上凌逸思冷冽的黑眸,紧闭了嘴巴,重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柔嘉姑娘掩护。”凌逸思淡淡出声,语气却是真诚。方才他都动了杀心了,却没想到小姑娘主动出去为他打掩护。
方才他在衣柜的缝隙里瞧着外面,就看见了小姑娘死死扣住门框的手,和微微向后倾的姿势。
她很害怕···
凌逸思不知为何那一刻心底漫出一丝陌生的情绪,刚漫出,他就看见不知为何那头的谢玉撤退了,那一丝漫出的情绪还来不及让他探寻是什么就被柔嘉的声音打断了。
此刻屋内暗沉沉的,门外的大雨还在下,一声声的雨声落入耳朵,倒是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来。
凌逸思端着茶杯,思考着今日看见的谢玉和州尹的‘秘密’,他在盘算后面该怎么探寻,过于专注一时忘了屋内还有两人,一直到柔嘉出声,才回神。
“辰安公子你的衣服好像都湿了。”柔嘉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此刻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很是不妥,但是她瞧着凌逸思的衣服浑身湿透,如果不及时换下,风寒了可就不好办了,这里也没个郎中,而且他好像很多秘密,贸然叫来了陌生人对他也不利。思及种种到底还是说出了口。
柔嘉看着凌逸思并未出声,只是沉默的望着自己。
柔嘉立马慌着解释,唯恐让凌逸思误会了自己:“我···我只是担心你别染了风寒,你···你别误会。”
说完便更觉得自己有嘴说不清了,担心什么的···好像更容易让人误会了。
却看见凌逸思神闲气定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玩味,慢悠悠的开口:“我误会什么?嗯?”话语中还带了一丝笑意。
“没···没什么。”柔嘉脸募地一红,慌忙摆手,说着便拿起门边的伞又道:“我去拜托寺中的僧人烧点水来,雨势太大,辰安就暂且在这儿歇脚吧。”
说罢,打开房门,雨水裹挟着风湿气扑面而来,柔嘉很是警惕望了望四周,才撑开伞走入雨中。
绣鞋踩在雨中,随着裙摆溅起了点点涟漪。
“公子。”苏明在柔嘉走后不久出现在了寮房门前:“奴才将谢玉引到了山脚下,这才设法又重新回来。”
“可有看见你的面孔?”凌逸思敛眉眼皮轻抬问着苏明。
“并未。”苏明半跪在地上,严肃认真。
“查了大半月州尹这老狐狸才算露出他的尾巴,今日打草惊蛇,想必他会警惕我的身份,你去联系汴京那边放出口风,务必做实咱们是来寻药的。”凌逸思手指轻巧桌面,眼中冷光闪了闪。
苏明颔首,起身正准备去办事又被凌逸思叫住:“谢玉下山势必会差人寻我,放出我在南山观的消息。”
“那岂不是让这谢玉直接怀疑我们了?”
“不,我们越是这样明面上行事,反而会叫他们相信。”凌逸思吩咐完,苏明便应下而后离去。
这边,柔嘉拜托过僧人后,又去问僧人要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婵儿撑着伞,小声地提醒道:“姑娘,那位公子身份不明,我怕咱们···”婵儿话还未说完便被柔嘉打断:“他帮过我,今日我也当然会帮他,他的身份···”
柔嘉抿唇沉默了一会又道:“至于他的身份,他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
总归是‘报恩’了?
“热水一会儿就会送来。”柔嘉打开寮房门时,凌逸思还在喝着茶,一脸的闲情逸致,好似是专门过来喝茶一般,一点被人追杀的神色都没有,到让柔嘉一